主要是因為最近湯牧臣回來的時間不定，經常三更半夜才像狸貓似地打開門。
“嗯，我回來得早了。”湯牧臣慢吞吞地說。
“我看看冰箱裏還有什麼吃的，下一碗三鮮水餃怎麼樣？”杜嫣然征求著某人的意見。
盡管她現在不需要再找一個金主，但積年淫威之下，她還是為自己的失誤戰戰兢兢。
“好。”湯牧臣很好說話地點了點頭。
水餃來不及現做，當然是速凍的。她在灣仔碼頭和大娘水餃之間猶豫了一會兒，才決定以貴為美。
但是速凍水餃的味道，真的不是很好，所以湯牧臣在咬了一口之後就皺起了眉頭。
一直注意他的杜嫣然急忙補救：“要不，我再給你煎個雞蛋？雙麵還是單麵？”
“不用了，就吃水餃吧！”湯牧臣搖頭，很給力地咬開了第二個水餃。
杜嫣然咬著唇：“你下次要是早回來的話，先提前給我一個電話，好嗎？我可以提前回來做晚飯。”
湯牧臣知道，因為他最近歸無定時，所以杜嫣然也掐不準他的行蹤，因此每每做了晚餐，卻隻能送進冰箱。浪費，又不是杜嫣然的風格，恐怕他不回來的話，她會把昨天的冷菜熱一下就當晚飯了。
“沒關係，水餃也不錯。”湯牧臣溫和地說，“但是……你一個人在家裏的時候，就是用這些速凍食品打發你的胃部嗎？”
“我吃什麼都無所謂，劇場的盒飯也不錯，雖然他們都覺得難吃。”杜嫣然聳了聳肩。
是啊，她對吃穿一向不怎麼講究，而對某些事情卻有著固執的追求。
比如現在的唱歌，拿到一首好歌，就能廢寢忘食。
湯牧臣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可喜還是可惡，他還是希望她如同一隻小貓似地蜷在他的身邊，她手上所有的工作都與他有關。
可是她的眼睛那麼明亮，她的笑容那麼閃耀，讓他一下子就軟了心房。
不，這樣很好，她很快樂。
杜嫣然的快樂實在是太簡單，為了一個好劇本，為了一段好歌詞，就可以興奮半天。
“《血色黃昏》又要開拍了吧？”湯牧臣問。
“嗯，這次的外景地在內蒙。”杜嫣然點頭。
“怎麼跑那麼遠！”
“因為要搭外景，洛導說隻有內蒙和新疆才有那麼大的地盤讓我們折騰。當然西藏地方也不小，但是那裏會有高原反應，考慮到劇組人員的表現，還是選擇在內蒙。”杜嫣然咬著水餃說。
“內蒙……那麼遠啊！”湯牧臣有點不樂意了。
“我從小就想見識大草原，現在好了，有機會免費旅遊。”杜嫣然的心情很愉快。
“怎麼又是和龐真搭檔？”讓湯牧臣介意的是這件事。
她和龐真的關係有點撲朔迷離，盡管從杜嫣然的身上，看不出有什麼移情的苗頭。但是兩個人走得太近，也不是一件讓他感覺愉快的事。
尤其是龐真，他的舉動更讓他覺得危機四伏。一個早已經站在成功之巔的偶像明星，為什麼對杜嫣然異乎尋常的好？
但是杜嫣然坦蕩蕩的表現，讓他把那些無謂的醋意，輕輕地壓回了胃部。
有些事情沒有必要提醒杜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