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劇組的人一起出發……”
“是嗎？龐真似乎現在就在北京吧？他回來接你再一起過去？”湯牧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呃……好像是的。
龐真是真正的空中飛人，前一天還在海南的三亞，今天似乎已經到了北京，要拍攝一個廣告片。
大明星真的很忙。
杜嫣然撓了撓頭：“那我和洛導一起去吧，免得到時候找不到地方。”
“為什麼你總是喜歡和別人一起走？”
“有順風車可搭，為什麼我要獨自去亂碰？”杜嫣然理直氣壯。
“跟我一起走，也是順風車，怎麼讓你獨自去了？”湯牧臣的火氣又開始蹭蹭蹭地躥上來了。
“你的行程都是安排好的，如果提前兩天去北京，恐怕秘書和助理又要重新打亂了排你的行程，而一些重要的客戶，還要致歉。我隻是不想給你和你的下屬添麻煩，其實我一個人也能去北京的，又不是小孩子。”杜嫣然最後咕噥了一聲。
“拿我的薪水，加兩個小班有什麼關係？”湯牧臣絕不是一個體恤員工的上司，所以他決定要改行程，誰都不敢有二話。
“真沒關係？”杜嫣然問。
最近他似乎很忙，哪怕她幫助他承擔了一部分的工作，他還是早出晚歸。走得比她早，歸得比她晚。
杜嫣然想，都說拍戲辛苦，可是至少拍完了夜場，白天能補個覺。可是湯牧臣晚上開了通宵，白天也照樣精神抖擻地去上班。
真不知道這男人是什麼做的，有時候她甚至懷疑他的腦袋裏裝了個電子芯片。一夜通宵下來，他的思路居然還很清晰。
杜嫣然婉拒了洛煦邀她同行的邀請，回答自己晚上有課，上課結束以後自己去北京。
“不用這麼辛苦吧？逃一堂課也不是壞學生。”洛煦開玩笑地說。
“沒關係，我有朋友去北京，他可以晚上走，明天一早我就能到了。”杜嫣然婉轉地說。
“好吧，按時抵達啊！”
“沒問題。”杜嫣然鏗鏘有力地回答。
“真是個努力的藝人。”洛煦再度讚歎一聲。
如果他知道杜嫣然推遲行程的主要原因，是可以有借口和湯牧臣一起走，不知道又會有什麼感想。在他的眼裏，杜嫣然既努力又認真，還純情得一塌糊塗。
杜嫣然鬆開手機，拍了拍胸。好吧，幸好晚上有一堂舞蹈課，不然她的謊言不會這麼流利。
唔，她不算是說謊，隻不過隱瞞了和湯牧臣同行的細節而已。
如果真能拿到一個新人獎，以後再拿個最佳女配，她的跨界，也算是成功了吧？
杜嫣然再度拿出劇本，努力地研究每一句台詞。然後發現，她確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天賦，這位大嫂太潑辣了，她根本表現不出來。
湯牧臣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杜嫣然愁著眉苦著臉，瞪著劇本發呆。
“可以看看《龍門客棧》裏影後張曼玉的表演，那個金鑲玉潑辣得很有個性。”他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