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看了幾眼,確實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木簪,沒什麼價值可言。
“顧彪,去後院看看那小子死了沒,給小八爺把人帶過來。”他衝一旁喊了一聲。
那大塊頭顧彪就抬腳就走去後院拎人去了。
齊樂川一陣唏噓,有點心疼她哥哥。
但在四阿公麵前又不能表現出來,她隻能掛著假笑。
四阿公看著她那勉強的表情輕笑一聲,“裝什麼裝,太醜了,放心吧沒折磨他,就等你親自來提人。”
齊樂川嘴角一撇,不裝了,她嬌哼一聲,“四爺爺明知道他會保護樂川的。”
看她那嬌憨,陳皮心情大好,小朋友還是天真爛漫點好。
不過幾分鍾,顧彪就將張啟靈帶了過來。
張啟靈看見她灰暗的眸子亮了幾分。
或許是那天的陽光有些刺眼,她恰好說了句,“哥,我來帶你回家了。”
張啟靈也恰好記住了那一刻。
或許是那天空氣有些暖,張啟靈對她笑了,那一刻好像再次見到了她親哥齊樂淵,她知道張啟靈不是她哥哥,但奈何太像了,哪怕不是她也心滿意足了。
一個人來,兩個人走,連螃蟹也沒來得及吃。
虎子豪笑嗬嗬的上前,“四阿公,這小八爺真是來送螃蟹的?”
四阿公瞪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還有種想刀了他的衝動。
齊家那小子隻是為了來接張啟靈回家,不是為了送螃蟹。
虎子豪不清楚那意思,最後還誇了句,“螃蟹不錯,隻是……這怎麼都死了?”
陳皮捏出一隻,看得出,因為捉螃蟹的某人太心急,九爪鉤過去時太猛直接打死了螃蟹。
他搖搖頭,看向門口的方向,罵了句,“臭小子,又沉不住氣。”
齊樂川出了趟門帶回家一個大男人,齊鐵嘴看的是目瞪口呆。
他與張啟靈對視很久,問了句,“你,哪來的?”
齊樂川還沒想好怎麼回答。
這邊張啟靈開了口,“記不清了。”
齊鐵嘴一把拉過齊樂川,在她耳邊小聲開口,“乖乖,你這是又從哪把他領回來了?”
她抿嘴,“爺爺,四爺爺已經答應我把他給我了,現在他是要保護我的。”
齊鐵嘴是見過他的,在新月飯店是樓上,見他與齊樂川和副官一道出了門。
齊鐵嘴咳一聲,整理整理衣服,又道,“這樣啊,介不介意我給你起一卦?”
張啟靈麵無表情,似是天生就這般冷漠淡然。
齊樂川急忙連聲拒絕,“爺爺,不需要了哦,齊家的習慣我知道,見麵先起卦,我起過了,人家是大富大貴的命。”
卻不知道她拒絕太快,齊八爺更為小心了。
齊鐵嘴瞟她一眼,給她指了一個去處,道,“去去去,一邊去,大人說話,小孩站門外。”
齊樂川啞然,老老實實站在門口。
明明能看見齊鐵嘴在說話,可就是聽不清具體在講什麼。
站在門口這位置也隻能看見張啟靈略顯沉穩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