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樂川,來新月飯店一趟,就現在。”男人聲音帶著一絲嚴肅之意,不容她拒絕。
“日山爺爺,我有事去不了。”她回答。
“看來你是大了,翅膀硬了,想獨自飛了……”他陰陽怪氣。
她臉色一黑,“行行行,我服了你們這些長輩了,我去。”
張日山輕笑一聲,倒像是個老頑童一般,“明日我要看見你。”
她小雞叨米般點頭,“好好,您老好好坐著,我馬上就到,給您些長沙特產,這幾年沒怎麼吃了吧。”
張日山笑道,“還是你貼心。”
她笑嗬嗬的掛了電話,就打算飛一趟北京,再轉頭去杭州,希望不會耽擱。
這飛機齊樂川是第一次坐。
買的頭等艙,還算是安靜,血玉裏的小鬼小聲開口感慨,“人類的技術發展真快,你也會飛了。”
齊樂川閉眼休息不搭理他。
飛了一夜,第二日上午抵達了新月飯店。
剛上來三樓,一少女在暴躁的在拍門,“老東西,你又隨便用我東西!”
張日山從裏麵出聲,“用了你一根筆而已,用完不是又放那了,摳門樣兒,與齊家那小孫子一個德行。”
齊樂川拎著行李箱聽個正著,朝裏麵喊了一聲,“我什麼德行?”
少女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是對齊樂川那一身大褂有些好奇。
張日山開了門,秒變臉,“長這麼高了,去年的照片還是沒本人好看。”
少女開口問齊樂川,“你是,說相聲的?來給這老東西講單口的?”
齊樂川低頭看看自己的大褂,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張日山拉著齊樂川進門,瞥她一眼,“尹楠風,你有時間好好接觸一下新月飯店的事,過幾年還指望你接手新月飯店。”
尹楠風跺跺腳走了。
齊樂川進去隨意找地方坐,少年像是沒骨頭一樣攤在沙發上,懶懶開口,“您老想聽段什麼?貫口可以嗎?”
張日山的容顏依舊未變,他嘴角微勾,倚著後麵的桌子,“你還會這個?”
血玉裏突然飛出一小少年撞在他懷裏,“她會個屁,副官她昨天揍我,打疼了,她和野男人出去約會被我逮到了。”
副官勉強穩住腳,拎開他,目光幽深,“當真?”
齊九九信誓旦旦,“親眼所見!”
副官將眸子看向她,準備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你是一個女孩子,你……”
她一抬手,揉揉太陽穴,“停,那野男人是解語花。”
她累了真的,昨天揍齊九九隻是虛張聲勢嚇嚇他,也沒夠著他啊,這小東西淨會告狀。
張日山收回那些話,一把丟開齊九九,“你少告狀,我們樂川打小就討人喜歡。”
齊九九委屈巴巴。
倆人聊了一會兒家常。
“日山爺爺,您有話直說,我趕時間。”見張日山一直不往正題引,她隻能直言。
副官給她倒了一杯茶,與她對坐,眸子暗了暗,“你準備好入局了?想去杭州找吳三省?”
她笑了一聲,沒有回話。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她的每一步他都了如指掌。
“那怕是不能如你所願了。”張日山眸子微沉,嗓音很磁,與之前相比更加令人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