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墨梟擦著日落的最後一道光線回家了。

白傾一直在畫圖。

聽到門外的動靜,她立刻離開桌子。

她到了外麵,白皙精致的小臉露出驚訝:“你,你回來了?”

墨梟睨著她。

瞧把她嚇得。

自己不過是準時下班了而已。

“我不是告訴你,我會早點回來嗎?”墨梟冷淡:“你好像很不高興?”

以前她進門,她都很熱情。

他臉色稍微好一點的時候,她還會撲進他的懷裏。

現在,她卻好像不太高興。

“沒有。”白傾也說不出自己到底是不是高興的。

可能是墨梟給過的失望太多了。

她已經麻木了。

“去洗手吃飯吧。”墨梟清冷。

“哦。”白傾不冷不熱的。

她走進衛生間去洗漱。

倏然,高大的影子將她罩住。

墨梟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我幫你洗。”

“我又不是小孩子。”白傾鼓著腮,很可愛。

“不是小孩子,我就不能幫你洗了嗎?”墨梟在她臉頰上輕啄。

白傾想要避開,卻被墨梟的雙臂困在懷裏。

白傾身體嬌軟。

她在男人的懷裏動了動,就勾引起男人的邪念。

“別動。”墨梟嗓音低沉沙啞:“你再亂動,我先吃你再吃飯了。”

白傾憤憤的咬著唇:“一個月!”

“已經不到一個月了。”墨梟淺笑。

白傾不說話,磨磨細細的白牙。

墨梟幫她把小手洗幹淨采訪了她。

白傾從他手臂下逃出來,先去餐廳等他。

墨梟隨後而來。

然後落座。

阿姨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

白傾和墨梟坐下來就直接吃。

一頓飯,兩個人零交流。

習慣了白傾什麼都跟他回報。

白傾這麼安靜,墨梟的心裏不怎麼舒服。

“今天在忙什麼?”墨梟問道。

“畫圖。”白傾知道,自己給喬嘉義打工的事情是瞞不過墨梟的。

瞞不住就不瞞。

白傾不想為難自己。

墨梟沉然:“你真的打算繼續這份工作?”

白傾淡淡的看著他:“我這份工作也沒有給你丟臉吧?”

墨梟冷漠的看著她:“你覺得我是這個意思?”

“不然,你能是什麼意思呢?”白傾意味深長的問。

“白傾,我給你的生活費不少。”墨梟冷淡。

她終於做這麼辛苦的工作嗎?

或者她缺錢,直接跟他說就是了。

白傾握了握筷子:“你覺得給的多,可以縮減,或者我們今後共同承擔家庭開銷,我沒問題。”

墨梟很慍怒。

她一直在去接他的意思!

白傾卻安靜的喝著湯:“墨梟,我需要工作,我不想我的人生全部被你掌控,你懂嗎?”

墨梟一愣。

“生活上你管著我,資金上也是受你控製。”白傾苦澀:“離開你的話,我就成了一個廢物,我不想成為廢物,所以我要工作。”

“我想我說過,我們不離婚。”墨梟冷峻的臉沒有溫度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