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雲韶好好休息了一夜,喝著武玉宸燉的補湯,終於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雖然身體還是很虛弱,不過自己可是神醫啊,再休養幾天就能恢複如初。
現在,是不是應該想想,怎麼跟阿宸捅破那層窗戶紙?
元雲韶捏著勺子傻笑,心生一計。
這天晚上,花好月圓,涼風習習,元雲韶揣著一個漂亮的陶瓷瓶子走進阿宸房間。
武玉宸放下手上的小黑匣子,招呼元雲韶坐下。
元雲韶也不客氣,坐下後,拿過兩個水杯,把瓶子裏的玉液瓊漿倒入,瞬間滿屋都彌漫著香氣。
武玉宸一看這個架勢,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猶猶豫豫得坐下。
“阿宸,我敬你一杯,祝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阿韶客氣了,應該是我敬你,神醫以身犯險,是我的救命恩人。”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好不暢快。
一瓶酒畢,元雲韶想象中阿宸醉醺醺跟自己袒露心聲的場景根本沒有出現,對麵是阿宸一點醉色都沒有的帥臉。
元雲韶揉了揉眼睛,這不可能啊,自己可是事先吃了不醉丸,這酒勁可是很大的呀!
元雲韶覺得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到這裏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挑明,於是微笑著問道:“阿宸,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今日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送你出門。”
元雲韶磨磨唧唧得被武玉宸送出房門,不過她還是賴在門口沒走,眼珠子一轉又問道:“阿宸,你也說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那這救命之恩,你打算怎麼報答?”
元雲韶等著那句以身相許,等阿宸一開口,自己就順水推舟……
元雲韶憋住笑,時間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流逝,她終於察覺不太對勁,抬頭看著阿宸沉思的臉龐。
“我開玩笑的,我先走了。”
元雲韶一路小跑,消失在走廊盡頭的房間裏。
她有些後悔了,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隻能悶悶不樂得洗漱睡覺。
武玉宸關上房門,抵在門上,之前用內力壓製住的酒精一下釋放出來,融入血液中,他整個人都燥熱起來。
得想法子盡快離開這裏。
第二天早餐,兩個人都極不自在,元雲韶匆匆吃完就去醫學實驗室躲著。
在醫學實驗室無心學習的元雲韶,突然想起自從阿宸給自己燒飯之後,就再也沒有去跟阿哲聯係了,說起來也快有一個月的時間,他該不會以為自己出事了吧?
元雲韶忙穿到自己在岐城載神村支教的宿舍,桌子上果然不僅有一堆幹糧和一個醒目的打火機,還有好幾張留言紙。
元雲韶忙拿起留言紙翻閱,臉色慢慢沉重起來。
元雲韶拿起筆,迅速在紙上寫了幾個大字:
我今晚就回來。
也顧不上帶那些東西,匆忙穿回去找阿宸,告訴他今晚就動身。
原本計劃的翻曬草藥,研製藥丸什麼的就都擱淺了,隻是簡單把實驗室和藥房收拾好。
“阿宸,這次回去可能沒有辦法跟你一起找回憶了。”元雲韶終於在晚飯鼓起勇氣跟阿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