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餐,許長鬆就和梅清告別了。
認識九年,兩人終於交換了聯係方式。
梅清感激地將許長鬆送到門口,目送他坐上了電梯。
梅清不知道的是,許長鬆坐上電梯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從一樓又坐到了十一樓,也就是梅清所在樓層的上一樓。
許長鬆自然很想與梅清共處一個屋簷,與她朝夕相處,但眼下顯然不是他放肆的時候。
他不能太過倉促地闖進梅清的生活,這樣隻會引起梅清的警惕和防備。
獵人的耐心,一向是致勝的關鍵。
許長鬆走到陽台點了一根煙,香煙的白霧緩緩纏繞著飄走,一點火星子在黑夜中忽明忽暗。
他將香煙夾在手指之間,也沒有吸,就這麼搭著雙臂撐在欄杆上,一低頭就能看見樓下透出來的明亮燈光。
真好,許長鬆心想,他離梅清更近了。
許長鬆低下頭,看著黑夜裏漫出來的一層暖光,滿眼溫柔。
梅清早早歇下了。
第二天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是一通陌生電話。
梅清接起電話,“你好?”
“梅清!”電話那頭是許訴怒氣衝衝的聲音,“你竟然敢拉黑我?”
梅清瞬間清醒,坐直了身,“沒有記錯的話,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吧?有什麼聯係的必要嗎?”
“嗬,”許訴冷笑,“梅清,你肚子裏還懷著我的孩子,這種話你說出來自己信嗎?”
不等梅清回答,許訴又道:“不管你昨天為什麼沒有按照我們的約定去y國,你現在立刻回別墅來。不要想著用你肚子裏的孩子逼迫我做任何事。”
梅清聽完倒是重新悠哉地躺進了被窩裏,“不必了,許訴。我沒有威脅你,也沒有騙你,肚子裏的那個家夥已經被我打掉了,我們現在確實沒有任何關係,你可以娶你的心上人了。”
許訴愣了幾秒,電話那頭沒有聲音。不一會兒,他質問道:“什麼?你……”
梅清二話不說掛掉了電話,並拉黑了這個號碼,暫時開啟了屏蔽陌生電話的模式。
又過了幾天,梅清感覺自己恢複得不錯,準備把行李搬一部分到這裏來。
梅清請許長鬆幫忙,並且想給許長鬆市場價的租金。
許長鬆拒絕了她的租金提議,還二話不說地安排自己的助理來護送她搬東西。
“梅小姐您好!”昌維笑眯眯地迎接著梅清,“我是許總的助理,昌維。”
“昌助理你好!”梅清和他握了握手,笑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又麻煩你們許總了。”
“梅小姐哪裏的話。”昌維一見到梅清,就明白了許長鬆自許訴結婚以後的異樣,也猜到了許長鬆為何突然盯緊了許訴和梅家的生意往來。
但他作為許長鬆多年的助理,自然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昌維帶著人駕車來到梅清的公寓,搬走了梅清的行李。
搬家的人先走,梅清和昌維走得稍微晚了一些,誰知他們剛一出門,就遇到聞風而來的許訴。
一周不見許訴,他看起來仍然意氣風發。白色的西裝,打理過的發型,整個人說不出的清爽幹淨,如果不是梅清已經看透了他虛偽麵目,說不定還是會為他的氣質心軟。
“梅清。”許訴皺著眉攔住她,音色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