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陽和陳跡菀默默退到角落,一句話都不敢說,本來就不太熟,兩個人的性格都沒摸透,她們哪裏敢勸架。
“要不是你摁掉鬧鍾,我會吃不到燒餅嗎?”舒子貞被聞人羽這麼一吼有點委屈。
原來是因為燒餅。
鍾陽慢慢拿出打包好的燒餅,舒子貞聞到味道後立馬抬頭看向鍾陽,淚汪汪的眼睛看著鍾陽,手指著燒餅小心翼翼問道:“這是?給我的嗎?”
“嗯”鍾陽遞給舒子貞,然後斜眼看了下洗漱好的聞人羽。
舒子貞感覺到自己的情緒有點大,可她拉不下臉去跟聞人羽道歉。
場麵就這麼僵持著。
鍾陽此刻覺得這幾分鍾過得簡直比在床上想要睡回去的那刻還要長。
陳跡菀看了下臉色放緩的聞人羽和正在啃著燒餅的舒子貞,決定打破這尷尬的局麵,她輕咳一聲說:“今晚有個舞會,你們有想法嗎?”
聞人羽聽到這話眼睛都亮起來,她本能的想偏過頭問舒子貞的意思,恰好舒子貞也回頭看她,兩個人尷尬對視,愣愣地看住對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hello?兩位小姐麻煩看看我這裏,這裏也是個大美女噢?”陳跡菀在兩人視線中晃了晃手,試圖喚醒她們兩的意識。
“去啊,必然要去。”舒子貞抓住在眼前晃著的手,清澈的眼睛凝視著陳跡菀,餘光掃過聞人羽,想看看她有什麼動靜。
她很失望,聞人羽隻顧著低頭吃餅。
“那聞人呢?”
“去。舞會怎麼能沒有我這個舞後鎮場。”聞人羽看著手中的燒餅,突然感覺燒餅不香了,總感覺好像自己身上又隱隱約約長了幾兩肉。
“你可是晚上要豔壓群芳的人,此刻這麼毫無形象地啃著燒餅,多少有點幻滅。”舒子貞嘲諷道,她就是想要刺激一下聞人羽,嘴上犯點賤。
“我晚上帶著燒餅味進去都一樣豔壓群芳。”聞人羽不再吃下去,把手裏剩下的半塊燒餅塞給舒子貞,然後惡狠狠說:“想吃就說,給你都給你。”
聞人羽隨後就領著包出門,舒子貞看聞人羽走的著急笑著解釋說:“她就是怕自己吃的那塊燒餅影響到自己今天的身材狀況,所以就去健身房了。”
聞人羽聽到舒子貞的解釋後回頭比了個中指。
就你懂,全世界就你最懂了。
舒子貞見到成功戲弄到聞人羽便捂著嘴笑起來。
這把是她贏了。
鍾陽看著自己衣櫃裏的衣服,滿臉愁容,她不僅沒有可以跟陳跡菀出入大酒店的門麵衣服,也沒有可以參加舞會的禮服。
她不想打電話讓鍾世澤打錢給她買,這樣有種空手套白狼的既視感。
鍾陽是對伸手要錢的這種行為有抵觸,她總感覺這行為有點變相乞討,盡管對方是她的父母。
但也沒哪條鐵律說了父母就必須要把錢給孩子,她跟她的父母不過是僅靠著血緣這根線牽著而已。
看出鍾陽有些為難的陳跡菀默默給陸承歡發了條短信。
【姐,我這需要幾套禮服,幫幫你親愛的妹妹準備一下,不然我今晚隻能穿著睡衣參加您親自舉辦的舞會了。】
【滾。】
【求求你了我的親親姐姐,別人把我當做陳氏繼承人邀請的,再怎麼樣也不能讓陳家難堪啊qaq】
陳跡菀搬出“陳家”的名諱,弄了個以小見大的比喻,陸承歡一旦想到對家族不利的事情必然會出手阻攔。
她就不信了,今天她陳跡菀一套禮服都弄不到手。
【四套,讓人給你準備了。】
陳跡菀看著陸承歡發來的短信驚呼,她第一次覺得陸承歡的短信這麼有人情味。
陸承歡:這是人情味嗎?這是錢的味道。
【嗚嗚嗚,我就知道全家上下隻有我親愛的姐姐最疼我。】
陸承歡看著手機短信,已經想象到隔著屏幕的陳跡菀能歡悅到何種地步。她的嘴角含著一抹微笑,有些欣慰地劃著自己跟陳跡菀的聊天記錄。
陳跡菀第一次為了別人的事情求自己,或許那間宿舍的人能洗掉陳跡菀身上的冷氣。
“誰啊?”睡在旁邊的陸承澤眯著眼問,手還搭在陸承歡的腹上,手機揉搓著她的衣服。
“菀菀。讓我給她準備禮服。”
陸承歡發了個“滾”字後便安排秘書去準備禮服給陳跡菀。
“哦,記起來了。所以你今晚要回學校主持這場舞會?”陸承澤撐起身子將枕頭壓在背後,手托撐著腦袋,一臉笑意地看著陸承歡。
“嗯,得去走走過場。你去嗎?”陸承歡看著睡醒的陸承澤沒忍住便低頭親了口他的唇。
陸承澤扣住陸承歡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直到陸承歡喘不過氣他才放開她。
“去,你去我就去。”陸承澤低沉的聲音引誘著陸承歡。
陸承歡笑著用手背滑過陸承澤的臉,然後調侃道:“我去死你也去嗎?”
“嗯,去。你去哪我就去。”陸承澤一臉嚴肅鎮定雙眼直直盯著陸承歡,陸承歡被這突然的認真收住了笑容,她立刻起身去洗漱,不再與陸承澤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