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榮晦的晦氣(1 / 2)

【下周好像木有推薦了,要裸奔了……可憐啊】

老鼠胡子也詫異地合攏不了嘴來,驚了半晌,這才給那酒客一個耳刮子,啐道:“你胡說什麼,這種事能胡說嗎?小心可是要掉腦袋的!”

那酒客忽然上軀一擺,一個酒嗝下來,穢物吐了一團,隻聽他還喃喃道:“皇後娘娘就偷不得漢子嘛,天底下哪個吃不飽的騷婦人……不偷漢子的……”

老鼠胡子顯然跟他是一起的,也不見外,當即給他兩個耳光,直向眾人打拱道:“諸位諸位,莫要在意,我這個朋友出門的時候服多了五石散,這才出言不敬。”五石散是當時名士中流行餌食的一種丹藥,英年早逝的秦王柬就是五石散的發燒友,服用之後往往人會做出有悖常理之事,尤其是服餌之後還來喝花酒。眾人一聽那人是服餌之後又喝高了,也沒有在意,隻是繼續玩耍。

可是這些花邊新聞一旦傳開,就又是另外一種局麵了。這時候酒客們又紛紛三兩一團地竊竊私語,毛騰假意品酒卻也偷聽見有人說那賈皇後真的偷漢子了,還有理有據,說太醫令程據就是賈後的姘頭。還有人說前些天自己一個年輕的後生朋友在街上被蒙麵人抓了去,一晚上就被脅迫著伺候賈後,第二天衣服裏塞滿了金銀又被蒙著頭扔在了洛陽郊外。說得都神乎其神,仿佛是自己親身的經曆一般。

朱默忽然皺起眉頭,**地摟著懷裏陪酒的女子,說道:“這些人真是無聊透頂,軍國大事不見有人談,一談偷漢子的事還都來勁了。”

毛騰笑道:“軍國大事,真能了解的又有幾個人?可是偷漢子這事,經常就在身邊發生,所以嘛,大家也都喜歡聊這些東西。”

朱默忽然渾身一震,捏著酒爵,指節咯咯作響。毛騰一怔,問他何事,朱默壓低了聲音說道:“長安一別半載,老哥我真有些心裏不踏實。”

毛騰連忙道:“老哥還真是太謹慎了,那種事情怎麼可能,來來來,接著喝酒。”

朱默一臉正色,遲疑了好半天,這才說道:“嗨!公舉,反正我們來這裏也不是喝酒的,找個小姑娘先樂樂吧。”

“不過庸俗脂粉,朱兄還有興趣?”毛騰環顧四方,看到那些濃妝豔抹的風塵女子,興趣早減了大半。朱默在他耳邊咐道:“你這廝口味倒還挺刁,有的吃就已經不錯了,依老哥看就湊合玩玩吧。這裏的女子總比北軍大營裏的黑壯婦人好看得多吧。”

毛騰搖了搖頭,笑道:“朱兄,這些女人。一張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嚐。就算是餓了,也總不能老吃這樣的殘羹剩飯吧。我倒有個好去處,不知道朱兄感不感興趣?”

朱默聽到毛騰的上半句話,陡然想起西平城裏的聽月,心中微有不快。可一聽他還有下文,頓時起意道:“你這家夥,說的話還真順溜,倒像是那些小文人寫的豔曲兒。可是這裏已經是洛陽有名的所在了,難道還有比這地方更**的去處?”

毛騰悄悄地說道:“當然有,我聽幾個兵士傳說。右軍有個叫榮晦的司馬督,此人在‘楚亂’之時殺了太保衛瓘一家九口,又貪汙了衛家的財帛珠寶。更緊要的是,衛家乃是世家大族,侍女家妓可都是姿容上乘的美色。聽說榮晦這幾天,可是在夜夜做新郎啊。”

朱默聽畢,不禁咋舌,低聲說道:“我也聽說了,這榮晦好大膽子。雖然殺衛太保是上命,可畢竟衛家是河東望族,聽說衛太保有個死了的兒子還是繁昌長公主的夫婿。除了先帝外,太子太師何劭和京陵公王渾都是衛太保的親家,這樣的世家大族,榮晦一個小小的司馬督竟也敢下手?”

毛騰低聲道:“天下有的是這樣的妄人,就像東安王。貴為皇親王爵,竟也趁亂做些下作卑鄙之事。更別說那軍漢出身的榮晦了。”

朱默搓著手,長出了一口氣,忽然就露出了一陣與他軍官形象極不相襯的猥褻笑容,拍了毛騰一把道:“你這小子,有時候看你像個君子,有時候啊,你比老哥我還要心黑啊。”

毛騰嘿嘿一笑,道:“朱兄現在也好歹是越騎校尉,手下也有千餘軍士,也算得上是洛陽城裏的人物了。我倆要不就去會會這個榮晦,給他些晦氣,看他開不開竅。”

朱默連著用指頭指著毛騰,兩人相視一陣大笑,緊接著就拍了毛騰肩膀一把,笑道:“你不早說!”兩人又是一陣大笑,互相摟著肩膀徑自就出了“逍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