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按理說我身上屍氣重,應該不懼怕鬼物才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跟他們差不多……他們怎麼會打我的主意?”雖然之前我也遇到過鬼物,但難保不是華問天搞的鬼,既然我算半個鬼物,那那些鬼物又怎麼會打同類的主意?
楓玲接話道:“這你就說錯了,很多鬼物都會同類殘殺,弱肉強食懂不懂?大師兄可沒騙你,這是大實話。”
我現在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照他們這麼說,怎麼都是個死了。道士看見我要找麻煩,鬼物看見我也要找麻煩,那我上哪兒呆著才算安全?
我正猶豫不決,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楓玲走過來挽住了我的手臂:“我跟他們兩個大男人在一起可悶了,我哥就是個悶瓜,大師兄又不愛跟我說話,你就跟我們一起吧,至少咱們有個伴兒啊。你這樣一個人走出去肯定活不下去的……”
麵對楓玲這樣親昵的舉動,我有些恍惚,她當真不記得差點被我燒死的恐懼了嗎?她不覺得我是個很可怕的人?
劫後餘生給我的感覺就越是貪生怕死,我斟酌了許久才答應跟他們一起。但這隻是暫時性的,我要清楚我現在要是一個人獨行有多危險,如果沒我想象的那麼恐怖的話,我還是會選擇一個人走。
他們打算先回家去,說是要祭拜一下他們已經逝去的師父,然後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始終沒問楓嵐要那玉墜是幹什麼用,他一直說那玉墜對他來說很重要,我也不知道重要到了什麼程度……
因為我身上的傷剛好,一路上他們對我也很照顧,好吃好喝的,但是我沒跟他們過多的交流,可能還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吧,假如他們這麼對我好沒別的目的,那該內疚的就是我。如果他們還有別的目的,那我也該防著。
到了稍微條件好一些的城鎮,我們就開始坐車了,沒有一直步行,要在這樣的天氣一直步行的話,那是一般人所不能忍的。白天溫度最高的時候能曬得人頭暈眼花,一點都不誇張。
這樣很快就到了楓嵐他們居住的地方,還是個我從未來過的大城市,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大城市的繁華。
晚上霓虹的燈火那麼耀眼,是我從來沒見過的美,他們住的地方是個四合院兒,古色古香的,還是古樸的裝修,對著門的正屋裏供奉著他們師父的牌位。這裏似乎也當做算命館。在我們回來的第二天一早就有客人上門,楓玲說見怪不怪,他們要是沒出門兒,每天上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都是家裏有個大病小災的,找他們看看。
楓玲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自豪,看來他們在這裏的名氣不小。
來人點名找楓嵐,說是找他有很重要的事兒。楓嵐剛睡醒,還一臉懵逼,就被那人拉著進了屋子
來人是個穿著黑襯衫的中年男人,精瘦的身材,還拿著把折扇,估計這天氣也是把他熱得夠嗆了,才大早上進門就看見他衣服上被汗水濕了一塊兒。
我跟楓玲坐在屋簷下閑聊,楓玲說道:“看見沒?剛才那個男的,就是咱們這裏的常客,還經常給我們介紹客源,好多手裏頭有錢的都是他給介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