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肚子裏有動靜,小家夥在鬧騰了,估計是被餓著了。我摸了摸小腹,隻覺得一陣乏力,李言承這是真的要餓死我嗎?我腦子意識已經不是特別的清楚了,餓極了真的會眼冒金星,說不定之前看見牆壁上的雕刻人物會笑就是幻覺。我腳步慢了下來,卻被卷毛男推了一把:“走快點!別耍花招!”他這一把推得不是特別的重,但我猝不及防,還是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我正想罵娘,卷毛男的身體突然做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跟抽瘋似的,嘴歪了,手也跟爪子似的,渾身開始抽搐起來。
我退後了幾步,跟卷毛男關係比較好的高個子問道:“沒事吧?”卷毛男根本說不出來話,還是保持著那個奇怪的姿勢,表情怪異到了極點,隻是眼睛裏麵充滿了驚恐。丁乾突然拿出槍抵在了我太陽穴:“你搞的鬼嗎?我知道陰陽師都有兩下子,別耍花招,不然結果不會太好。”我不敢動彈,他們拔槍上癮是嗎?我都不知道是第幾次被這麼用槍抵著腦袋了。
“不是我,你愛信不信。”我壯著膽子說道。丁乾顯然不信,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我。之前他戴著墨鏡,我還沒覺得有什麼,但是他摘掉墨鏡之後,犀利的眼神就毫無遮擋了,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明明不是我做的,我卻沒有勇氣反駁了。關鍵時刻,李言承說話了:“那卷毛多半是撞見不幹淨的東西了,在這種地方,正常得很。”丁乾將信將疑的收起了手槍:“那你說怎麼辦?”
李言承淡淡的說道:“拿童子尿滋他,不然就等死吧。”我差點沒笑噴,完全可以貼張符紙的好嗎?這明顯是在故意整人,用尿滋……看卷毛男的表情就知道了,他不想死,但他也不想被尿淋一身,不過沒辦法,讓他推我,活了個該。丁乾聽了之後直接問道:“你們誰還是童子?”估計是怕那些歪果仁聽不懂,又加了一句:“就是還沒碰過女人的!”丁乾還算是見多識廣,知道這樣的就算是‘童子’,我表麵鎮靜,其實心裏已經笑開了花。
然後更搞笑的一幕出現了,沒有一個人說話。對,沒有一個人吱聲。開什麼玩笑?歪果仁可比咱們開放得多,估計老早就貞操不保了,哪裏還有什麼‘童子’?也不知道丁乾是不是錢多燒得慌,請的大多是歪果仁,但是他不知道,比較精通本國文化的,是隻有本國人而已。這些人可能野外生存技巧比較好,一看就知道訓練有素,但在古墓裏,那就不一定了。
李言承還及時的‘補刀’:“沒有的話,就等死吧。”他這句話成功的讓我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這麼說來,他也不是……了?也對,他看著才二十多歲,實際上脫離生死輪回之後不知道活了多久了,活了這麼久沒碰過女人的話,那不等於是白活了?我有些想笑,不過接下來丁乾的一句話就讓我笑不出來了,他直接說道:“既然沒有,那就對不起了,自生自滅吧。”
雖然被說成傻子讓華問天很不滿,但是一想到華千雪跑去救他,還受了傷,他也就把所有的不滿都咽進了肚子裏,誰讓他理虧呢,而且還心虛,要是華千雪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告訴了華雲塵,那後果自然沒的說。別說華千雪現在罵他傻子他不能還口,就算再罵得狠點他也不能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