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恢複了常態:“小娘娘,閻君去哪兒了?”
我歎了口氣說道:“我的女兒……有消息了,他跟秂和寧都去了,天君也一定會趕到,昨晚上就去了,到現在也沒個消息,你說我擔心不擔心?他又不允許我去,我現在隻能在這裏幹著急。敗邪,你比我厲害,能找到他們在哪裏麼?我不會去給他們添麻煩,我隻想知道現在什麼情況了。”
他思索了片刻說道:“小的出去瞧瞧去,小娘娘您就在這裏別亂跑,小的去去就回。”
我點了點頭,目送他遠去,心裏又多了一份惆悵。
夜裏一個人輾轉難眠,想著白芳肯定也是一個人,正想去找她,剛下床敲門聲就響了起來。我以為是敗邪小老頭兒回來了,幾乎是飛奔著去開門的,沒曾想門外的是冥後。
我立馬規規矩矩的拉了拉衣襟:“冥後……”
她從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眼:“大晚上慌慌張張衣衫不整的要去哪裏?玨兒不在你就如此不修邊幅了?”
我抬頭看著她,強行擠出了一抹笑:“能不能不要往歪了想?我是聽見敲門聲以為他回來了才急急忙忙開門的。”
她抬腳垮了進來:“他進自家門為何還要敲門?你心裏認為的是誰,自己沒點數麼?”
果真是老狐狸,隨隨便便的話還把她給糊弄不過去。我認了栽:“好吧,我以為是敗邪小老頭兒回來了,我讓他去打探消息來著,看看黎玨在哪裏。”
她瞪我:“知道是敗邪還敢衣衫不整?何為婦道你可知曉?”
我……
我怎麼覺得她就是來找我麻煩的?不管我說什麼她都有罪名往我頭上扣。
我打著哈哈:“沒有啊,他在我眼裏都不算男人……不如說說您現在來這裏做什麼吧,冥帝最近可好?”
她坐了下來:“本宮也不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了……”
我順著她的話頭往下說:“這是怎麼了?說說看?我嘴嚴實,您心裏不舒坦的都可以說,就當舒緩心情。”
她輕歎一聲:“本宮從前從未跟任何人吐露過心聲,最近覺得乏了,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還好你在……冥帝自打回來,就一直在閉關修行,就算偶爾出關,也是對本宮視而不見。本宮不知做錯了什麼,讓他如此耿耿於懷。從前他跟你打過交道,可曾對你說過些什麼?”
原來是這樣,我搖了搖頭:“沒有……他沒跟我說過什麼,關於你們前輩的事,他隻字未提。不過既然他肯回來了,也算漸漸的放下了,當年的事,早晚會過去的。”
她搖頭:“不,你不了解他,他就是折磨本宮,要本宮認罪。他明知本宮受不了被他如此對待,他偏偏要這樣做,還不如不回來……”
我小聲說道:“可他不回來的時候,您連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心裏別提多念多難過了……現在至少比以前要好得多啊……隻要您是清白的,真相遲早會浮出水麵,到時候有他愧疚的。”
她忽的笑了,這一刻,萬物失色。
“你這小丫頭嘴巴倒是甜,本宮就直說了,不怕拂了顏麵,本宮今日要向你取取經,你是如何博得玨兒歡心的?為何你們這些凡人女人總能吸引男人的主意?那麼多國色天香的女子,玨兒看都不曾看一眼,竟然偏偏對你情有獨鍾,本宮想知道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