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挽了挽耳邊的頭發說道:“這不,咱們姐幾個在這裏吵得不可開交,咱們這兒的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最近山裏的野物成片的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說有人投毒吧,又不像,沒發現什麼異常,而且也太大規模了,村裏的人都愁眉苦臉的。咱們家也都靠著山裏的藥材吃飯,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點邪乎,最近老三家男人和老二家的男人都接二連三的出事兒,我就想著是不是得罪山裏的神仙什麼的了……”
我瞥了眼在坐的幾個男人,其中有兩個人身上有傷,一個傷了腿,還打著石膏,一個左手戴著手套,手動的時候能看得出兩個手指的地方是空的……
袁老師好像有些疑惑,思索了片刻問道:“就你們家有人出事嗎?別人家呢?有跟你們一樣做藥材生意的嗎?”
大姐說道:“有啊,村裏有幾戶人也做藥材生意,但是他們挖得不深,我們家去的地方比他們去的地方要多,深山裏我們家也去。別人家都沒見有人接而連三出事兒,偏偏咱們家……唉……”
袁老師說道:“這樣,明天一早我先進山去看看,你們呢,就暫時別出門兒,盡量避免再有人出事兒,現在光憑你說的我也判斷不出來。”
大姐點了點頭,給我們安排了住處,然後就開始忙活晚飯了。
我們幾個聚在一起討論過這事兒,袁老師得到的結論就是:“總覺得不是她說的那樣得罪什麼山裏的神仙了,要是得罪了神仙,不應該他們一家遭難。”
老鬼始終沒說話,他就是抱著那種雖然一起來了但也不會幫忙的態度,我也拿他沒轍,他肯來就不錯了。
突然,樓下傳來了一聲驚叫。我們衝下去一看,大姐捂著頭蹲在地上,有鮮血從指縫裏流出來。她好像是摔倒之後一副老人家的遺照掉了下來,剛好砸到她的頭,相框都碎了。
幾個女人手忙腳亂把大姐扶了起來,大姐好像嚇得不輕,也摔得不輕,走路腿都一瘸一拐的。
袁老師撿起相框看了看,相框的邊角很尖銳,這一下是砸在了額頭,要是砸在眼睛和其他要命的部位,那還得了……
估計是有前車之鑒,大姐嚇得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之前領我們進門的那個男人應該是大姐的丈夫,他氣急之下從袁老師手裏奪過相框就丟到了外麵:“媽的,非要家裏人全死光了就舒坦了!”
大姐怔了怔怒道:“你幹什麼啊?那是咱爸!你衝一個死人發什麼火啊?我就額頭破點皮兒而已,又不是要命!”
我們好一番勸之後總算消停了下來,好在晚上沒有再發生什麼事兒,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去了山裏,因為有采藥的人經常走,能清晰的看見草叢裏有條小路。我們順著小路往深處走,隨處可見到處都是死了的鳥兒和野雞什麼的,甚至體型大點的野豬都一樣。
這時候天氣不算特別冷,蒼蠅滿天飛,惡臭撲鼻,我一陣陣的屏住呼吸,不然真的受不了。
老鬼臉色一路都特別冷,越往前走他臉越黑,估計是被熏得快暴走了。
我停下了腳步問袁老師:“還要繼續往前走嗎?好臭啊……妖魔鬼怪什麼的我都不怕,就怕這些能熏死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