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懲罰與清白(1 / 2)

如此想著,一夢黑色的瞳孔中,一片漆黑,僅有的善良和憐憫全部壓下去,隻見她粉唇開啟,出聲道,“紅翎,白歌,臨死之前,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聽到臨死二字,紅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不過轉瞬,她立馬出聲道,“一夢,你不能殺我”

一夢淡淡道,“給我個理由。”

人在麵對死亡的時候,總是會絞盡腦汁的想要掙紮,哪怕是多為自己爭取一秒鍾的存活時間,也是在所不惜的。

所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紅翎已經紅唇開啟,出聲道,“我錯了我知道我做錯了,我不應該動了想要趕你出長生殿的念頭,是我杞人憂天,不,不對,是我鬼迷心竅,是我自不量力,都是我的錯一夢,你不是心地善良嗎?那你饒過我一次好不好?”

紅翎趴在地上,就差抱著一夢的大腿了。

一夢見狀,心底說不詫異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在她見到紅翎的這些次當中,紅翎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仿佛溟寂在哪兒她就在哪兒,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雖然同為侍婢,但是溟寂的貼身侍婢,總是與生俱來的帶著一些光環。

所以當一夢看到紅翎匍匐在自己腳邊,臉色煞白,唇角帶血,像是一個落魄的女乞丐一般,不停的求自己,求自己施舍一個活命的機會給她時,她的心底是說不出的異樣。

但是異樣過後,接踵而來的就是深沉的悲哀。當一個人擁有的時候,就會變得高高在上,目中無人,而當她失去的時候,卻又變成了完全相反的另外一個人。

到底修靈以及靈力的高地可以代表什麼,一夢到現在才清楚。那不僅僅是性命,更多的是做人的尊嚴和人性。

贏了,天下我有。

輸了,一無所有。

正在一夢徑自陷入自己的世界中時,白歌也開口了,對比紅翎的求饒,白歌依舊是那副冷漠而且高傲的模樣,唇瓣開啟,她出聲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今日我技不如人,就算是死在你的手下,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說罷,白歌徑自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遮住了時常散發著綠色幽光的眸子。

一夢見狀,當真是不知說些什麼才好了。

身旁的青黎催促道,“一夢,不要再婦人之仁了!”

一夢告訴自己,今天不是她死,就是她們死;但是心底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如果憑借強大就可以隨便殺人的話,那她跟紅翎和白歌又有何區別?

短暫的掙紮之後,一夢把本是抬起來的右手,緩緩地放下。

在青黎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夢出聲回道,“她們做錯事,自有少主和侍婢總管處置,如果我殺了她們,就沒人還我夜入長生殿盜藥罪名的清白了。”

正在青黎欲說些什麼的時候,隻聽得某處傳來一個女人低沉蒼老的聲音道,“說得好。”

青黎和一夢皆是一愣,這個聲音是

聞聲望去,隻見前方幾十米之外的宮門大開,邁步從裏麵走出來一眾侍婢,而打頭的是一名身穿淺橘色長裙的妙齡女子,但此名女子的真實年齡卻沒人知道,她就是長生殿的侍婢主管,歆墨。

在歆墨身後依次跟隨著從一等到九等的侍婢,共百人不止。歆墨邁步來到一夢身前,一夢和青黎皆是禮貌的頷首,恭聲道,“拜見歆墨大人。”

就連一向不可一世的白歌和紅翎看到歆墨,也是恭順的垂下頭去,出聲叫道,“見過歆墨大人。”

歆墨漂亮的臉上,麵無麵青,淡淡的掃了眼受傷的白歌和紅翎,隻見她唇瓣開啟,出聲道,“靈祭。”

從一等侍婢的行列中,站出一名身穿上粉下綠荷花裙的漂亮女子,女子微垂著視線,與其說是恭順,不如說是恪守本分。

歆墨吩咐,“帶紅翎和白歌去幽靈穀。”

“是。”

靈祭邁步往白歌和紅翎身邊走去,隻見紅翎頓時瞪了了眸子,瞳孔中滿是驚恐,她就差爬到歆墨的腳邊,連聲道,“歆墨大人,歆墨大人開恩啊,紅翎不想去幽靈穀”

哪怕差點被一夢給殺了,紅翎都沒有掉下眼淚來,但是一聽到幽靈穀三個字,紅翎愣是渾身抖得篩糠一般,瞳孔也在不斷地縮小;再看白歌,白歌更是連死都不怕,但是聽到幽靈穀,她撲通一下就跪下了,垂下頭,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似是在強忍著什麼,唇瓣開啟,出聲道,“歆墨大人,您直接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