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我將她複活了。”薇依輕描淡寫的說道。
一時間人群中一片唏噓,納蘭司看了看四周,下人們立即安靜了下來:“複活?你怎麼將她複活的。”
歐陽紫珊在一旁等著看薇依如何回答。
“我給她吃了起死回生的仙草。”薇依一五一十的說道。
“仙草?那東西不是聽聞隻有妖界才有,你怎麼會有的。”納蘭司窮追不舍。
“父親,請您相信我,不管這東西我是怎麼來的,我的目的隻是想救活雁聲,我從未想過也從未做過對納蘭府不利的事情。”薇依依舊低著頭淡淡的說道。
“是啊,老爺,夫人這麼善良,怎麼會做對府裏不好的事情,請您要怪就怪雁聲吧,如果不是雁聲,夫人也不會遭遇這麼多的非議。”雁聲實在不忍心看著薇依被冤枉的樣子,一下子跪到地上看著納蘭司說道。
納蘭司沉默片刻側身對著歐陽紫珊說道:“紫珊,你的意思是什麼。”
歐陽紫珊見著納蘭司並不深問隻得答道:“父親,我也不知如何是好,還請父親定奪。”
“我看既然這雁聲活過來也就罷了,事情就到此為止,我也不想再聽到關於這件事情的什麼流言,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給我聽好了,若是被我發現利用這件事以訛傳訛的,家法處置。”納蘭司也知歐陽紫珊的意思,隻是這府內的事情能平熄的盡量平熄,往日裏她再怎麼鬧那是她的事情,這是若是這件事情傳開,怕是對他納蘭府家的榮譽有損,而且薇依這丫頭這些年也算是本分,幹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算了。
“是,老爺。”眾人皆大氣不敢出的回道。
薇依心裏也是感激,感激納蘭司對她的信任。
歐陽紫珊見著納蘭司竟是如此態度,不由的十分生氣,可眼下也不好表現出來,既然他都說了不許財提,自己若此時再說怕是更加適得其反,等納蘭司走後歐陽紫珊也氣衝衝的回到房間。
“哼,沒想到連納蘭司那幫著那臭丫頭,這麼大的事兒竟然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真是氣死我了。”歐陽紫珊拿起桌上的一個瓷器用力一扔,那白花藍底的瓷瓶瞬間摔了個粉碎。
秋曉和翎涓當然知道主子生了氣,秋曉低身一邊拾起地上的碎片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夫人就不要生氣了,就算老爺不管可說不定還有別的方法呢。”
“哼,他都說了若是誰再提起這事兒他便家法伺候,這話不是明擺著說給我聽的。”歐陽紫珊怒吼道。
“怎麼能呢,再怎麼說您也是歐陽家的女兒,就算老爺再怎麼樣好歹也要顧及夫人娘家的顏麵吧。”秋曉勸說道。
一旁的翎涓此時開了口:“夫人,其實奴婢倒有一計。”
歐陽紫珊此時氣急攻心,理都不想理擺了擺手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既然老爺不管,那定有人管,夫人何不去找找少爺?少爺這在邊關駐紮已有些日子了,夫人此番前去一可以看看少爺以解這些日子以來的相思之苦,二來少爺此番在邊關定是不會太平,夫人若將那妖女之事告訴少爺,您說少爺會如何處置?”這歐陽紫珊雖說囂張跋扈可這每次使壞的點子基本都出於翎涓之手。
歐陽紫珊想想也有幾分道理,雖說納蘭洛表麵上是原諒了薇依上次和段逸雲之事,可再她看來哪個男人會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別人有染,再怎麼說心中也會有些疙瘩,而且兩人已這麼久未見,她若此時前去倒還真是最好的時機。
翎涓見歐陽紫珊沒有動靜,繼續說道:“倘若夫人將她與妖族老相好之事告訴少爺,少爺定會生氣,而且眼下這妖族和人界正互相牽製,怕是少爺要思慮的會更多。”
歐陽紫珊當然明白其中含義,唇角勾起一抹陰狠的冷笑,開口道:“翎涓去準備好東西,我們明日便起程。”
翎涓自然是立刻應允,歐陽紫珊說完對著一旁的秋曉道:“秋曉,這些日子便在府中給我好好看緊她們倆,一旦發現什麼端倪立即快馬傳書給我,知道了沒。”
秋曉自然是回道:“是,夫人。”
薇依和雁聲見眾人全部離去,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薇依怕是雁聲心裏有疑問便將那日之事全盤托出:“雁聲,那日你被歐陽紫珊所傷,我不敢相信,找了最有名的醫師可他也說你已回天乏術了,我心裏實在忍受不了你為了救我而死,所以,我聯係了我還是妖時的舊友,好在他有能力幫了我一場。”薇依沒有將過程描述的詳細,隻是輕描淡寫的帶過。
“雁聲,你不要怪我沒有告訴你,我是怕你知道後反而更加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