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依剛倒下,又使出全身力氣站了起來,這一下歐陽紫珊又是一巴掌過去,反複了數次,薇依再次沒了力氣,一下子癱在一旁。
一旁的雁聲想動嘴微微張了張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主仆倆此刻都被打的奄奄一息。
“倒真是一對生死同在的好主仆。”歐陽紫珊看著二人冷冷的說道。
薇依沒想到自己這麼久以來的忍讓不僅沒有讓歐陽紫珊就此罷手,反倒因為自己而越演越烈。
折騰了這麼久見著薇依和雁聲都沒了力氣,歐陽紫珊便帶著秋曉和翎涓出了刑房,臨走時還冷冷的說道,“妹妹,這以後在府內我們相依的日還長的很,若是一下子將你怎麼樣了,倒是便宜了你。”
歐陽紫珊吩咐下人將刑房的鐵門鎖好,幾個下人均看見薇依和雁聲渾身的傷痕當然都不敢聲張,歐陽紫珊當然不傻,還不忘震懾這些下人,“這二夫人在這兒長住的事情已成定局,若還有哪個不長眼的妄想去驚擾老爺和夫人,那可別怪我不客氣,給我把她們倆看好,若有什麼事情迅速來我這兒彙報,犯錯我自然會罰,當然,有功之人我也不會虧待。”
歐陽紫珊撂下這些話後便打道回了院。
這幾個下人本平日裏就不常見這些個大夫人二夫人,眼下被這麼一震攝,自然一個也不敢聲張。
雁聲還指望誰去老爺夫人那兒通個風報個信,想來現在也沒有辦法。
這一夜兩人傷痕累累的躺了一夜,連下人送進來的飯菜她們都無力去吃。
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了醒醒了睡,待薇依這再次醒來,發現鐵窗外竟已天亮了,薇依看看外麵透進來有些微弱的陽光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自己為何會落到這般田地。
想想歐陽紫珊昨天說的那些話,來日方長,自己或者雁聲到底還能不能受得住她的這些折磨。
薇依不怕死,但是她怕的就這樣枉死。
更何況,這兒還有雁聲。
她不能就這麼任由歐陽紫珊擺布下去,她要想辦法救自己,還有救雁聲。
薇依強忍著疼痛慢慢的爬坐了起來,這一夜太涼,全身都似有些僵硬起來,畢竟她也是修靈之人,身體恢複的也要比普通人快一點兒。
慢慢挪到雁聲邊上,薇依心疼的看著她身上已有些紫青的傷痕,竟有一股想哭的衝動。
自己連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
看看還在熟睡的雁聲,薇依定了定決心,原本她對納蘭洛還抱一一絲幻想的,卻不料他真將她丟在此處了,當真是歐陽紫珊太過陰險狠毒還是納蘭洛根本不在乎她了。
若不能自救,隻能找他了。
薇依看了看手是的象牙白手串,不由的又想起了他,是,沒想到自己在危難時刻能幫她的也隻有他了。
正在這時候雁聲醒了過來,“夫人。”
雁聲的聲音還是有些虛弱。
“雁聲,你醒了嗎?”薇依摸摸雁聲的額頭道。
“夫人,你有沒有事?夫人,對不起,雁聲不能保護你。”雁聲看著薇依也是傷痕累累的樣子不由的傷心道。
“雁聲,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再受欺負,我這就叫人來救我們。”薇依對著雁聲堅定的說道。
雁聲一時有些詫異,“叫人來救我們?夫人是要叫誰?”雁聲腦海裏搜索了一陣也想不起除了納蘭洛到底還有誰能救她們。
“你記不記得上次我救你時去見的那個人,他給了我仙草我才能救你,他是我在妖族唯一的朋友,如果有難,他一定會幫我的。”薇依慢慢說道。
“可是夫人,那我們不是要離開納蘭府?”雁聲說道。
薇依頓了頓,說道,“離開已成必然,不然我怕我們倆都沒有命活在這兒,相公若是信我,我以後再同他解釋也好,總比呆在這兒被歐陽紫珊折磨死的好。”想想歐陽紫珊的樣子,薇依便更堅定了要逃走的決心。
“可是,我們怎麼給夫人的朋友報信呢,現在我們可是一步也出不去。”雁聲低了低頭沮喪的說道。
“你看,這是當初我離開妖族時他給我的手串,裏麵有他培養的暗鴿,我隻要放出它們,他便會來救我們了。”薇依指著手串告訴雁聲。
“夫人您的朋友叫什麼名字。”雁聲有些好奇,為何從未聽夫人說起過。
薇依淡淡一笑,“也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到底叫什麼。”
兩主仆沒有心思一問一答的說著,絲毫沒有注意鐵門外一個穿灰衣布衫的下人正豎耳全部聽了去。
“夫人,門外有一個灰衣的下人求見。”秋曉端著一盅雪蓮燕窩走了進來,正巧在站外碰到便進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