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觸及之時,宋苒禮貌地避開了。
隨後,她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委婉道:“芋渟,我是已婚人士。”
成芋渟很喜歡渣a,書尾快要結局時,瘋瘋癲癲的渣a被桑蕪和女主聯手送進監獄後,成芋渟是唯一一個想方設法各處找關係幫她的朋友。
成芋渟沒放在心上,撅起嘴不管不顧地去牽宋苒:“阿苒,以前我主動牽你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說。”
那是渣a,而她是她。
她不可能在婚內做出任何對不起桑蕪的事情。
念此,宋苒解釋道:“芋渟,以前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宋苒的神情沒有半分不耐。
眉眼間的真誠讓不遠處的幾人都要驚掉下巴了。
一個染著金毛的男生走上前,不解道:“苒姐,你該不會真的要從良了吧?”
他們幾個跟宋苒的關係在圈子裏還算不錯。
有時也會來別墅這邊玩。今天得知宋苒退群並且還那樣說後,立馬開始了消息轟炸,但宋苒都沒回,所以他們才找了過來。
宋苒沒再拐彎抹角,直率道:“嗯。以前的事都過去了,現在我不想再那樣了。”
成芋渟總覺得哪裏不對:“阿苒,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不該這樣的。
宋苒一直都是跟她們一起混得。
她現在怎麼忽然就要撇下她們繞道了呢,更何況,她還喜歡宋苒。
這麼想著,成芋渟又去扒拉宋苒:“阿苒,你遇到了什麼困難都能跟我們說呀,我們會想辦法幫你的。”
宋苒自覺避開:“沒,別多想。以後所有的活動都不用叫我,我有其他的事要做。”
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位鼎鼎大名的紈絝千金怎麼改性了。成芋渟眼睛都紅了:“那阿苒,我還能來找你玩嗎?”
宋苒默了默:“以後可能會沒時間。”
她想好了。
她要擺脫原身這個紈絝成癮的形象,她要重新在這個世界裏,發光發亮。出道三年就拿下三金,支撐她走過夜以繼日的練習的信念,就是對演戲的熱愛。
成芋渟捏緊指尖:“阿苒,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會陪我玩的,你不能這樣。”
宋苒在心底歎了口氣。
她覺得穿書也挺不容易,不僅要解決原身渣a跟愛人親人間的矛盾,還要清理她招惹來的桃花債。
“芋渟,真的很——”
話還沒說完,成芋渟捂住耳朵使勁搖頭:“我不聽,我不信,阿苒不會這樣對我的。”說完,她朝別墅大門跑了出去,剩下的幾人連忙去追她,隻有那個金毛男生走向她,低聲問:“你真的是宋苒嗎?”
“不然呢?”宋苒按照記憶裏原身的習慣,麵露幾分不耐,“我不是宋苒還能是誰?”
瞧見她露出熟悉的模樣,金毛男生頓了下:“啊那苒姐再見,我先去看看成芋渟。”
他們幾個人的家境與宋苒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即使是在錦城立基已久的成家,在宋家麵前也隻是滄海一粟。因此,他們根本沒法阻止這個金大腿的流失。
瞧見幾人都去找成芋渟,加上這帶區域治安優良,宋苒放心地回了別墅。
她重新泡了個熱水澡,氤氳的熱氣令她渾身都沾染上了粉意,她閉上眼睛,腦中回想著今天發生的所有事。
細細理清後,她想不通渣a是怎麼忍心對桑蕪下手的,她覺得渣a的朋友、替身、甚至是還未曾謀麵的女主白月光都沒有桑蕪可愛。
信息素紊亂不僅會導致omega控製不住信息素,而且還會使omega的心情起伏變大。但今天在醫院裏,通過和正常狀況下的桑蕪相處,她好像發現了桑蕪的一個小秘密——
她好像、好像沒有表麵那麼清冷。
至少在她靠近她的時候,她沒有崩住。就好像一隻被堵在牆角的漂亮小貓咪,麵臨危險時雖然忍不住想蜷縮,但又強迫自己裝腔作勢口露利齒,以此來逼迫敵人的退讓。
想到這些,宋苒彎唇笑了下,滿屋的春光都不及她唇角的笑意。
好像沒有那麼難了。
或許,她也可以試著跟桑蕪正常地相處。她想。
隔天早上醒來的時候。
宋苒去了趟宋氏,宋氏的二把手是宋芩,渣a沒有任何管理權限,隻是集團股東。
集團的人都認識她。
得知她來,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原因無他,完全是因為渣a曾經當著眾人的麵,張揚跋扈地訓斥一個員工:“你們都是宋氏養的狗而已,狗不聽話不努力工作的下場是什麼,你們不知道嗎?”
就連宋芩的秘書在她麵前,都不敢有絲毫懈怠。
秘書領著她往最高層招待室走,而後小心翼翼道:“小宋總還在開會,您可能需要等一會,大概十五分鍾會議就結束了,需要給您安排糕點和娛樂項目嗎?”
上次讓宋家這位紈絝千金等了五分鍾,十八層的員工都被她刁難攪得不得安寧。秘書在心底歎了口氣,可下一瞬——
預想中的責罵刁難並沒有到來,眼前的女人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分外好看的桃花眼,她溫聲道:“辛苦了,不用安排這些,我等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