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家把贓物搜出來了?”南昭雪問。
“正是,”劉海忠伸手從懷裏摸出一個帕子包來。
打開一看,果然如他所說,裏麵有兩個銀錠子,還有一對珍珠耳環。
崔嬤嬤把帕子接過來,捧到南昭雪麵前。
南昭雪掃一眼:“看來莊子上的收成不錯。”
劉海忠一愣,苦下臉說:“這倒沒有,莊子上的收成不好,尤其今年,好多果子都沒有人收,爛在地裏,賠了好多錢,我娘急得滿嘴起泡……”
“是嗎?”南昭雪拿起一隻耳環,“這耳環,是你娘的?”
“正是,是我娘的!被那個賤人偷了去……”
“收成不好,劉姑姑身為管事,工錢也該跟著受影響,既是賠錢,哪來的錢買這種東西?”
“這是……”
“這是上好的東珠,別說在鄉下莊子上,就是在京城首飾樓,這種成色的,也超不過十副,貴人小姐們想買,還得提前說話。”
劉海忠:“……”
他哪裏懂這些,就是覺得這玩意兒可值錢,可以讓季婉娘翻不了身才用這個栽贓,誰知道……竟然這麼貴嗎?
季婉娘也從馬車上下來:“回王妃,民女沒有偷銀子和耳環,是他們母子誣陷於我。”
“你胡說,你明明偷了!”劉海忠反駁。
“那你說,我偷的什麼?”季婉娘問道。
劉海忠:“……”
南昭雪敏銳感覺到,季婉娘一定是拿了什麼東西,但並非是財物。
之前把她送回去,讓她盯著莊子上的時候,就曾經告訴過她,如果有什麼異動,就送信回來。
但她這次親自來了,而且劉海忠一路緊追,可見,事情嚴重。
南昭雪語氣淡淡:“把他們倆綁在車上,送去京兆府。”
“是。”
劉海忠一聽就懵了。
京兆府?!
他連縣裏的衙門都不敢去,還去京兆府?
“大小姐,王妃!我說的是實話,真是實話,我……”
野風直接把他嘴堵上了。
那個家丁嚇得腿也軟了:“饒命啊,小人什麼也不知道,都是聽命行事。”
南昭雪偏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樣,那你暫時跟本王妃回王府,稍後看表現再說。”
家丁喜出望外,又趕緊叩了兩個頭。
劉海忠可不幹了,嘴裏“嗚嗚”著說不出話,眼珠子狠狠瞪著家丁。
家丁不看他,低頭趕緊跟上。
南昭雪回到馬車上,打量季婉娘幾眼,馬車啟程回城,她才問:“你從莊子上,拿了什麼?”
季婉娘咬咬嘴唇,臉色泛紅,她側過身,伸手在胸口裏衣摸索半晌,把一個小巧的錦囊拿出來,雙手遞上。
錦囊縫製得有點粗糙,布料也隨意,看得出來是緊急製成。
崔嬤嬤接過,小心地打開,把裏麵的東西取出來。
季婉娘說:“王妃,我也是無意中發現這東西,覺得有些不對,這才決定親自來見您一麵。”
南昭雪把東西接在手裏,眉心微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