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李參將知道嗎?你現在身為人婦,遠行可曾經過夫家同意?”
趙汀慈現在雙頰紅腫,但南昭雪依舊能感覺到,她此刻麵色蒼白,沒有血色。
“若是沒有,”蔣海塵字字如鋒利的刮骨刀,“來人,即刻替她收拾,送她出京!”
“以後,莫要再進入國公府半步!”
蔣錦皓急道:“大哥,江玲不見了,很有可能她……”
蔣海塵轉頭看向他,目光幽深似水:“江玲已經回家了。”
蔣錦皓眸子微睜:“當真?”
“嗯,”蔣海塵似是說給蔣錦皓聽,又似說給南昭雪和封天極聽,“我進城不久,便遇到卓家的人在找人,兩三日前,回京路上,就聽說一夥流匪沿途搶殺。
年關在即,我擔心這些流匪對商隊不利,便早早派人查找盯著他們的動向,進城聽說江玲的事,便懷疑與他們有關。
到他們的窩點之處,果然江玲在那裏,他們打算明日便向國公府索要錢財。”
“我已將江玲送回卓府,妥善安置,事情處理完我才回來,”蔣海塵說完,對封天極行個禮,“草民多謝王爺王妃,為我未婚妻勞心勞力。”
南昭雪看著這位風度翩翩的蔣大公子,初次見他時,他也是這麼如明月皎皎,隻是那時臉上帶笑,而此時,卻是滿臉陰鬱,眼中盡是殺機。
很顯然,他對趙汀慈動了殺機,那也就是說,他知道,是趙汀慈綁架了卓江玲。
封天極寶劍歸鞘:“蔣公子不必客氣,本王與王妃,也並非是因為你。江玲與王妃交情好,她出事,自該出力。”
“不過,”南昭雪接過話,“不知流匪現在何處?本王妃還有幾個疑問,想要問一問他們。”
蔣海塵不慌不忙:“這個恐怕不行了,草民剛剛怒火中燒,沒有控製住,把人給就地處決了。”
“那也就是說,死無對證?”南昭雪微微驚訝,“蔣大公子聰明睿智,該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為何?”
“草民不敢當,當時見江玲可憐,她被嗬護長大,從未受過這樣的罪,草民哪來顧得上什麼對證不對證,人在那裏,也沒什麼可狡辯的,當即也便殺了。”
“現在想來,的確是有些不妥,草民知錯,明日一早,便去京兆府向趙大人說明情況,願意受罰。”
“那請問大公子,除了江玲,可曾見到車夫與丫環?”
“不曾。”
“那大公子可有問過?”
“沒有。”
“那麼,那裏可有找到其它的人?”
“也沒有,除卻江玲之外,草民沒有時間關心別人。”
南昭雪眸子微眯,蔣海塵這種說法,看似無賴,但又不能奈他何。
“本王妃與王爺曾在樂和郡主那裏找到一件血衣,是江玲貼身丫環的衣裳,大公子以為,為何血衣,會在樂和郡主處?”
蔣海塵的臉上恰到好處的出現幾分驚訝:“這草民不知,不如一並交由京兆府處理吧。”
封天極冷笑:“人都死了,如何處理?”
“樂和郡主,不是還活著嗎?”蔣海塵淺笑,“還是王爺以為,她身份貴重,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