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此話一出,對麵的阮氏瞬間微僵。
“我不明白王妃的意思。”
“你學阮氏的確很像,容貌更是一模一樣,可是你忘了,”南昭雪盯著她的雙眼,“阮氏可是與本王妃打了很多年交道的人,她什麼樣,本王妃再清楚不過。”
“她不會脫口稱呼王妃,更不會如此鎮定,她會搔手弄姿,麵對本王妃她會竭力展示她過得也不差,不會雙手交疊,像個奴才。”
“她更不會一頭紮進南府的後宅,對寶貝女兒的生死不聞不問,更不會在本王妃提到南若晴的時候一臉譏諷。”
“你火候還不到,蔡嬤嬤。”
蔡嬤嬤心頭猛地一沉,雙手下意識要用力握緊,又強自控製住。
“我不懂王妃在說什麼。”
“不懂?”南昭雪無所謂的笑笑,“你懂也好,不懂也罷,都不重要。”
“你要幹什麼?”
“本王妃說過了,你今天晚上,哪也去不了。”
蔡嬤嬤下意識想要反抗,但她麵對南昭雪和封天極,根本沒有勝算。
手指尖似有什麼黑色的東西一閃,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封天極袖中的匕首砍下。
“啊!”她痛呼一聲,捂住血流如注的傷口。
南昭雪手抵住唇:“別叫那麼大聲,掉根手指,死不了。”
垂眸看到那根掉落的手指尖,慢慢鑽出一隻黑色的,像甲殼蟲一樣的東西,有點起雞皮疙瘩。
她一向從心裏反感這些蟲子之類,封天極拿出火折子靠近,蟲子迅速燒成灰。
“行了,跟我們走吧。”
蔡嬤嬤無力反抗,又痛又怒,南昭雪在她的車裏還點了香,不用問,她憑全身無力的感受也知道,這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心驚又後悔,早知道,在最初的時候,就該把南昭雪解決掉,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主子下了一盤大棋,唯獨沒把南昭雪和病重的戰王看在眼裏,可獨獨就是他們倆,竟然攪亂了棋局。
南昭雪和封天極回到馬車上,看著那隻黑鳥:“這鳥應該不隻是用來傳信,先養著吧,看它還能幹什麼。”
“或者,問問時遷,他或許會知道。”
封天極把黑鳥按在手下:“交給我來負責,這東西邪性,你別碰他。”
南昭雪沒意見,聽著後麵的馬車聲,緩緩道:“阮氏應該在去東宮的那天晚上,就被殺死換掉了,也就是從那時候起,蔡嬤嬤就不見了。”
“所謂什麼蔡嬤嬤去辦重要的事,就是假扮阮氏,留在南府,一方麵關注著南府的動靜,一方麵關注莊子,一舉兩得。”
封天極手指彈著黑鳥的頭:“現在她被我們抓了,你有什麼打算?若是沒用,我就還把她捆了或者殺了,送去東宮,東宮那個西貝貨,估計得瘋。”
“現在還不能讓她瘋,”南昭雪輕摸下巴,“不著急,我們現在先得關注宋家的事,東宮的事先放一放,就幹脆晾著她,讓她著急,又等不到任何的消息,這種感覺,最是折磨人,等她什麼時候按捺不住,要親自去莊子上看,那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南昭雪目光閃爍:“必須要找一個當眾揭穿她的機會,一錘子釘死,讓她沒有半點反擊的可能,否則,就憑一個太子妃之位,憑身後的姚家,依舊能讓她東山再起。”
太子不會願意承認自己的妻子是假的,因為他擔不起,他還需要姚家。
姚家更不會承認,因為姚家還想靠她更上一層樓,封蔭子孫。
為了不同的目的,他們都可以指鹿為馬。
封天極拔下黑鳥頭上的一根毛:“如果你不想玩了,我可以暗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