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
那可真的是一“盆”。
高銀河遠遠看著,顫聲道:
“他這是想讓咱們都進去洗個澡嗎?”
況野:“……”
這盆菜真的,過分了。
男主人像是在春湉那兒吃夠了癟,這次識相的壓根兒沒搭理她,而是轉頭對身旁的況野熱情道:“尊貴的客人,讓我為你盛上一碗美味佳肴吧!”
況野:“……”
他忍了幾忍,到底沒忍住。
扭頭問高銀河:“你覺不覺得他有點看不起我?”
高銀河:“。”
我以為你心裏很有嗶數。
男主人見況野不答話,語氣便加重幾分,陰森森的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至此,況野哪裏還不明白,春湉鬧這一圈無非是想磋磨時間,盡可能的拖延晚餐,就算不能直接拖到遊戲時間結束,也至少縮短晚餐後npc的自由活動時間。
因為就過去兩夜的經驗,這段時間裏npc的攻擊完全隨機,並且不保證隻有一人。
第一晚的小男孩兒;
第二晚的母女兩人;
今天是最後一晚,鬼知道是輪到男主人親自操刀,還是幹脆一窩蜂的全上?!
在這種未知威脅麵前,如春湉一般,最大程度縮短時間正是最穩妥的做法。
而且況野並不覺得她在無的放矢。
就目前的行為軌跡,以及她麵對線索時的淡定,況野猜測她大概率已經找到了遊戲通關的方法。
隻是那句“我們在一起,就無懼任何危險”究竟指的是哪一方麵,他始終心存懷疑。
npc第三次發出催促。
語氣已經相當不耐煩了。
況野麵對著那一大盆令人頭皮發麻的人皮骨頭湯,忍著惡心舉起湯匙,在裏麵扒拉了兩下,然後鎮定道:
“抱歉,我喜歡七分熟。”
男主人:“……”
一碗湯他媽的還能分出三六九成熟也是醉了!
高銀河在旁邊努力屏息。
他怕自己笑出聲。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熱身賽裏也沒見哥這麼騷。
盡管知道不合時宜。
但他真的快要憋不住笑了。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男主人舀了一大碗血糊糊的骨頭碴湯,直接端到他臉上,陰惻惻道:“那你喝?!”
高銀河:“……”
沃日。
這一刻,他腦子轉的比當年參加高考都快,所有細胞被充分調動起來,急中生智憋出了一句:
“安對!”
男主人:“?”
高銀河脊背停的筆直,大聲道:
“安對!我隻吃湯泡飯!”
男主人:“……”
他遭遇到了遊戲生涯裏的瓶頸,這一屆玩家太幾把難帶了,一個個艸的不行,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高銀河鬢角冒出兩顆豆大的汗珠。
終於,男人端著碗走開了。
但是坐在他旁邊的眼鏡男立刻緊張了起來,因為男主人把碗裏的湯潎了出去,又往裏填了滿滿一大勺血肉模糊的碎骨肉。
眼鏡男餘光一瞥,腿都軟了。
好像看到了腳指頭……
“尊貴的客人?”
男主人連台詞都懶得重複了。
他倒要看看這群傻逼還能掰出點什麼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