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情的關係。”
秦蒼說著便將已經完全脫下來的病號服扔在了地上,見賀東拿著碘伏就準備消毒,秦蒼眉頭微蹙,“你不給她上麻藥?”
賀東這才想起,十分為難的樣子,“我辦公室沒麻藥,要不直接送手術室?”
秦蒼擺了擺手,他不喜歡麻煩,況且這個女人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
有了秦蒼的首肯賀東也就沒有顧慮了,當醫生的人大都有些冷血,黑道世家出生的賀東更是如此。
他用碘伏將鑷子消過毒以後,讓秦蒼將荀清按在床上,可是當他將第一個玻璃碎片從血肉模糊的肌膚裏夾出來的時候,荀清就醒了,背部已經麻木的疼痛再次蘇醒過來,那劇烈的痛感迅速攻占了她的全部神經,慘叫一聲後,她扭頭一口咬住了秦蒼壓在自己肩膀上的右臂。
秦蒼猛地一震,手臂傳來的尖銳疼痛讓他幾乎想一手劈死這個女人!
賀東轉眼看了一眼臉色鐵青準備劈向荀清的男人,悠悠道:“我說秦大總裁,您好歹是個男人。”
秦蒼的手頓在了空中,狠狠地瞪了一眼發話的人,憑他那麼好麵子的性格,一定不會再收回手,於是繼續悶聲承受著手臂傳來的鈍痛,沒一會兒手臂的疼痛就麻木了,從荀清的唇齒間慢慢流出了血來。
秦蒼依舊沒有動,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隻是按住荀清肩膀的雙手更加用力了,他真的懷疑這該死的女人是故意的!
半小時後,荀清後背的玻璃被全部取了出來,而秦蒼的手臂也有些慘不忍睹,他麵無表情的推開正虛弱喘氣的荀清拿著桌上的碘伏走進了廁所,再走出來時,他的整條手臂都是濕的,渾身都是碘伏味道味道,熏得賀東都不想靠近。
賀東饒有趣味的盯著趴在床上病懨懨的女人,揚了揚眉毛,“你和他什麼關係?”
荀清厭惡的看了賀東一眼,轉過頭去,賀東可沒錯過他提到秦蒼時女人眼中劃過的厭惡和憎恨,饒有趣味的看向站在一旁的秦蒼,“嘿,兄弟,你不會是把人給奸了吧?怎麼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
說這無意聽者有意。
荀清不顧身上的疼痛從病床上下來,眼神冰冷的就像極地寒冰,她的嘴唇蒼白的顫抖著,仿佛在極力克製什麼,“都不是好東西!”她麵無表情丟下這一句,走向了門口,就在拉開門的那一刹那手腕被人從身後拉住了。
秦蒼抬起腳蹬在門板上,身體前傾,將荀清困在自己的懷裏,“不高興了?還是說……上次的錢你是嫌少了所以才沒要?”
說著就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遞到荀清的眼下,荀清低眉看了一眼,眼睛裏閃過一絲嘲諷,“五十萬?您可真是大手筆。”
秦蒼聳了聳肩,“五十萬買一個‘第一次’這可是天價了。”他用手指輕佻的勾開荀清空蕩的病號服,裏麵是一件淡粉色的胸衣,嘖嘖兩聲,“真是土包子。”語畢,就將手裏的支票塞進了荀清的內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