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清還是抬起手朝門板敲了三下,門內傳來一個低沉的男音,荀清咽了口口水,推開了門。
秦蒼坐在寬大舒適的皮椅中,麵對著大大的落地窗,直到聽見哢嚓的落鎖聲才轉過身來。
荀清呼吸一滯,真的是他!那張幾乎刻進了她腦子裏的臉竟然再次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將心裏的仇恨,屈辱,全都碾碎了埋在心底,她知道,此刻的她有多麼的弱勢。
“女人,你讓我失望了。”秦蒼的聲音與那日無異,低沉而沙啞,帶著特有的磁性。
荀清咬著嘴唇看向秦蒼,眼神中有什麼東西在閃爍著,同時,也有什麼東西在流失,她堅定的閉上了眼睛,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求你放過我父親。”
當秦蒼接到Ema打進來的電話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是她了。
畢竟,她是唯一一個接了自己名片後卻從來沒有打過電話的女人,可是她究竟還是找來了。原本以為她會不一樣,誰知到依舊是個愛錢的賤貨,是不是所有女人都一樣?
可是心裏那種莫名其妙的失望又是怎麼回事?秦蒼眉頭微蹙,下意識的忽略了心頭怪異的感覺。
“怎麼?演苦情戲?”秦蒼漫不經心的從轉椅中走了出來,慵懶的靠在辦公桌前,兩條被西褲包裹著的修長的腿隨意的交疊著。
這是荀清第一次看見衣著端正的他,一身灰色的西裝襯托得他的身姿更加挺拔,而裏麵的白色襯衣卻襯得他的皮膚有些蒼白。
冷漠的眉眼,麵無表情的臉,還是那張漂亮的臉,卻讓她有一種想逃的衝動。
“求求你放過我父親。”荀清重複道,目光堅定帶著祈求的望向秦蒼深邃漆黑的眼眸。
秦蒼眉頭微蹙,有些不解,“你父親關我什麼事?”
荀清跪在地上仰望著他,“我父親是荀平遠,香樟市前城建市長,之前或許不小心得罪了您,還希望秦總裁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他。”
秦蒼鬆開了眉頭,眼神中卻增添了些玩味,“你是荀平遠的女兒?”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荀平遠一個月前得罪了自己,而一個月後他竟然就睡了他女兒?
荀清點了點頭,秦蒼嗤笑一聲,走到她麵前,蹲了下來,與荀清平視著,“那個軟硬不吃不識抬舉的老匹夫是你父親?那你之前和我上床不是為了錢?”
荀清有些錯愕,這兩件事並沒有直接關係,可是不知為什麼,她卻覺得他的語氣中似乎帶了些喜悅,雖然男人的話並不怎麼讓人高興,她還是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低聲的應答道:“不是。”
秦蒼伸手挑起荀清的下巴,看向她淡粉色的嘴唇,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要放過你父親也不是不可以……”
“隻要您願意放了我父親,讓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荀清聽出他話語中的退讓,急忙打斷了他的話,生怕秦蒼反悔。
秦蒼勾起嘴角,看著荀清一張一翕的嘴唇,猛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