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清站在病房門口不敢進去,裏麵的人語氣十分不好,似乎是正在教訓人,聲音不大,但是與其十分嚴厲,讓人不自覺地有些害怕。
荀清將頭朝前探了些,看見病房裏除了秦蒼外,在他對麵還站了個男人,那男人卑微的低著頭,時不時的應答兩聲,但也是低著頭,一副挨訓的樣子。
秦蒼臉上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眼神卻是十分淩厲,周遭的氣場在他的作用下變得很是壓抑。
正在訓人的秦蒼眼角的餘光瞟到那探著頭往瞧的女人,咳嗽了聲,將視線轉移到殉情身上,“還不進來?”
荀清連忙提著保溫桶往裏鑽去,站在秦蒼對麵的男人朝荀清點了點頭,回過頭繼續對秦蒼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得到秦蒼的允許,男人立刻就拿著公文包離開了。
荀清看想手裏還拿著文件的秦蒼,心頭有些異樣,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工作的他,竟然覺得……他專注的樣子很帥!天啊!她是不是瘋了!
感覺對麵的視線,秦蒼抬起頭,冷淡的說道,“滾一邊去待著。”
頓時,荀清心裏那好不容易對他僅有的好感瞬間煙消雲散了,憤憤的朝病床對麵的沙發走去。
病床上的人一隻腿吊在床上,一隻腳背包裹著厚厚的繃帶,可是這些並不影響他正常的工作。
白熾的燈光打落在秦蒼的頭頂,形成一個小小的光圈,讓他冷硬的俊顏看起來似乎也柔和了許多。
荀清一眨不眨的掙紮眼睛,看呆了。
如此安靜而專注的秦蒼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她以為他永遠都是那樣無力而霸道的,卻沒想到……
“嘿!阿蒼!”
一個爽朗的聲音隨著被推開的門傳了進來,荀清抱著保溫桶的手緊了些,不用猜也知道那人是誰。
並不理會病房裏漠視他的兩人,徑自走到荀清麵前,將她手裏的保溫桶搶了過來,揭開蓋子一聞,“嗯,真是不錯,阿蒼,你可是有福了。”
秦蒼著才抬起眼淡淡的瞥了一眼說話的人,隨即又將視線落回到文件上,冷聲說道:“沒事就滾回你的醫院去。”
賀東嘖嘖兩聲,靠著荀清坐了下來,手臂自然地搭在荀清身後的沙發背上,翹著二郎腿,慵懶的看著對麵低頭看文件的男人。
“我說,你停停吧,以秦家現在的資產你就是幾輩子都吃不完,何必這麼拚命呢。”
秦蒼頭也不抬的扔過一句:“閉嘴!”
賀東聳聳肩,將目標移向荀清,繼續調侃道:“我們阿蒼對你怎麼樣?”
荀清覺得這個人一定是故意的,秦蒼對她好壞他沒長眼睛看不出來?
見荀清不理自己,賀東終於識趣的閉嘴了。
秦蒼抬起頭,看向對麵,比之前“依偎”得似乎更緊的兩人,拿著文件的手猛地收緊,惡聲惡氣的對對麵的荀清地吼道:“你做的飯呢!”
荀清見保溫桶那上走了過去,身後的賀東也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自從昨天喝了次那湯以後他對荀清的手藝便是讚不絕口,回味無窮,當然這些都隻是在心裏。
於是到了午飯時間,他也沒管住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就來了。
賀東和秦蒼不一樣,他的情緒從來不掩藏,高興就是高興,喜歡就是喜歡。
荀清看了眼身後站著的一臉期待的賀東有些頭疼,索性將保溫桶直接塞給了他,讓他自己看著辦。
賀東抱著保溫桶有些遲疑,說實話,著荀清做的菜還真不是蓋的,色香味俱全,如果不是有秦蒼在,就是這一桶他也能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