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蒼有些後悔自己的動作，怎麼就那樣扔了過去呢？萬一傷到了她了怎麼辦？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秦蒼心裏一連幾個發問將自己徹底問住了，自己這是在幹什麼？自責？真是好笑，他秦蒼活了這麼二十幾年還從來沒自責過……可以現在，他騙不了自己，那種感覺太過明顯，讓他在沒有辦法忽視和反駁。
他……是喜歡上她了吧？
“吃吧。”清冷的對荀清開口，眼神卻溫暖了許多，既然認清了自己的心，從前那些自欺欺人的言語也就沒有必要再拿出來搪塞自己。
荀清將就
那個他吃過的碗又盛了碗，她不敢去洗，她怕她不經意的小動作又惹他生氣，父親才剛剛出來，一切都還沒有穩定，她不敢冒險。
兩人沉默的吃著飯，各懷心事。
荀清的做的菜確實不錯，尤其是對於秦蒼這種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來說，這樣的家常菜既新鮮，又爽口，一連吃第二碗秦蒼又將碗遞給了荀清。
荀清末末的替他盛了一碗，又遞回給他。
察覺到兩人間微妙的氣氛，秦蒼啪的一聲將碗扔在了病床上架著的簡易餐桌上，陰沉沉的問道：“你在跟我發脾氣？”
荀清沉默的搖搖頭，她卻是沒有發脾氣，也沒有必要和這種學不會尊重人的人發脾氣，她隻是再次認清了自己之於秦蒼不過是奴隸，高興了給你一顆糖吃，不高興了想怎麼打罵都行。
秦蒼見她不說話，心裏的火更大了，嘩啦一聲，桌上的東西全數被他揮到了地上，一片狼藉。
荀清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碗筷，低下腰開始收拾地上。
秦蒼被她漠視的態度徹底激怒了，伸手拽起她的衣領往自己身上提，另一隻手死死的掐著她的臉頰，迫使她抬起頭，“看著我！”
荀清的眼珠子動了動，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那眼神就如死灰一般，灰沉而沒有焦點。
秦蒼的心裏沒有來由的有片刻的慌亂，他總覺得如果他再不放手，或者再不哄她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可是自己握著她的把柄她能走到哪兒去？如此一想，那慌亂也被安撫了下去。
“看著我！”秦蒼加重了在手上的力道，荀清的眼中閃過一抹疼痛，這讓秦蒼很高興，至少那雙眼睛裏還是有情感的。
“說，是不是在發脾氣。”
荀清搖了搖頭，幹癟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命名該讓他高興的答案，他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秦蒼皺了皺眉頭，再次問道，“真的沒有？”
荀清的答案依舊是那兩個幹癟的字眼，秦蒼沉默著放開掐著她臉頰的手，抓在她衣領上的手卻沒有放開，“那為什麼不說話。”
荀清狀似很認真地想了想，“做下人的不是應該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能還嘴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裏滿是認真，就像是再說一句真理。
秦蒼嘴角上揚，眯著眼看了她一會兒，才再次開口，卻異常艱難：“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要謹記，不要背叛你的主人，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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