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清,準備去哪兒?”賀東的聲音帶著調侃的意味從遠處傳來。
荀清皺了皺眉,走上去,宋元柏連忙跟了上去,眼睛打量著對麵帶著痞氣的男人。
“怎麼?不認識了?。”賀東站定了腳步,立在離她三米處的地方。
她歪著頭看了他一會兒,悠悠道:“你來做什麼。”不是詢問而是質問。
賀東嘖嘖兩聲,看向她身後的男人,又將視線落回了荀清的身上,“你為什麼總是對我充滿了敵意?”
“姓秦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和他一丘之貉難道會是好人?”
賀東有些委屈的皺眉,表情狀似難受,“荀清,你這話可就忘恩負義了,可是我提議讓阿蒼帶你出來的。要不是我,你可以沒機會走。”
這話反倒是提醒了荀清和他身後的宋元柏。
宋元柏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究竟如何,但從兩人的對話中也隱約猜到了些事情,伸手抓過荀清的手,“我們先走吧。”
就在荀清和賀東擦肩而過的時候,賀東伸手拉住她的另一隻手,一時間,三人對峙在原地。
突然,身後的演藝廳裏爆出一陣熱烈的掌聲,荀清猛地驚回神來,對著賀東焦急的低斥,“你放手!”
賀東勾了勾嘴角,看向她身後的宋元柏,“你放手。”
宋元柏黑著臉,緊緊握著荀清的手不放,演藝廳裏的掌聲漸漸消停下來,荀清的隻覺得心如擂鼓,一顆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蹦著,生怕秦蒼從裏麵走了出來。
她抬起腳使勁踩在賀東的鞋子上,奈何她的力道太小,加上又是光腳,對賀東根本起不了半點作用。
荀清急了腦子發熱,生怕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就這麼散了,一雙眼通紅的祈求的望著賀東。
賀東一怔,沒想到會把她逼苦,可是心裏還計算著如何給兩人間留下點聯係,他抬眼冰冷的看了一眼宋元柏,側首對荀清道:“你先讓他放手,我們單獨說說,放心,我既然有辦法讓秦蒼帶你出來,就一定有把握讓你安然離開。”
荀清朝宋元柏點了點頭,宋元柏雖然擔心,但還是放了手,卻隻是背過了身去,沒有絲毫的放鬆之意。
賀東看了一眼宋元柏,將荀清拽到了自己身前,低聲道:“他是誰?”
荀清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落在那個對背對著他們而立的男人身上,“同學。”
賀東並不相信,普通的同學會抓你抓的那麼緊?這話他沒有問出來,繼續道:“離開以後你必須每隔兩天給我打一個次電話,”說著把一部手機和一個信封塞進了荀清的手中,接著道:“我想你不會想牽扯其他人。”說完眼神若有若無的瞟過宋元柏的後腦勺。
荀清咬著嘴唇,沒做多想他的用意,立刻就答應了下來,“好。”
通過她父親的事情,她多少對秦蒼的權勢有了忌憚。雖然宋元柏傷害過她,但她還沒有仇恨到要害死他的地步。
演藝廳裏的男人在抬手看了無數次表後終於按耐不住了,起身想去尋找,腳下無意間踢到什麼東西,心中一凜,彎腰撿了起來,那冰涼的觸感和纖細的鞋跟,他還記得荀清那雙雪白的腳輕輕放進鞋子時自己心裏那種柔軟的感覺。
可是她的鞋子為什麼在這兒?秦蒼猛地從座位裏跨了出去,朝門外衝去。
他直接走進了女洗手間,嚇得裏麵的女人尖聲尖叫。
“荀清!出來!”
秦蒼手上還握著一隻鞋,臉上的表情冰冷到了極點,那眼神中閃爍的跳動的黑焰,就像地獄裏的火苗,嚇得洗手間裏的女人動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