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地上到處是被沾著油的玻璃碎片,混雜著被打翻的米粒,而荀清雙手反撐在身後,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腳上的拖鞋也飛到了廚房的另一頭。
秦蒼皺了皺眉頭,見她沒事,轉身想走出去,眼角的餘光突然撇到一抹紅色,立刻將頭轉了回去。
荀清的腳下沾著一些血跡,在白色的瓷磚上十分顯眼,咬了咬牙,還是走了進去。
“你怎麼回事?這點是事情都做不好!”秦蒼低聲的嗬斥著順手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瞥了一眼地上的陶瓷碎片,“這可是陶瓷大師沈清先生親手做的,你知道值多少錢嗎?”
荀清的呆愣的搖了搖頭,她不是故意的,地上本來就有油,她剛剛好不容易站起來,腳下一滑,伸手想要抓住什麼,哪知道這一套餐具就這樣劈裏啪啦的落下來了。
荀清低頭看著碎了一的餐具,心髒抽一抽的疼,秦蒼帶著嘲弄的責備讓她的心裏很不舒服,可是卻無言反駁,無論如何,東西都是她打碎的。
“知道多少錢嗎?”秦蒼見她不回答,伸手掐住她的腰間的肉,再次重複道。
荀清咬著唇搖了搖頭。
秦蒼不屑的輕哼一聲,轉身出了門,荀清有些詫異,他難道就這樣放了她?
沒一會兒秦蒼又再次走了進來,滿眼不耐的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將手中的一張紙條遞到荀清麵前。
荀清疑惑的看過去,竟然是借條!
秦蒼挑了挑眉頭,“怎麼?東西是你摔壞的,難道不該你賠?”
荀清繼續順著字跡看下去,視線定格在了最後的金額處五十萬!
秦蒼將她臉上的震驚全部收進了眼底,勾了勾唇角,身後將人按在了她腰後的流理台上。
荀清渾身僵硬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以為他要對自己做什麼,不爭氣的心跳逐漸快了起來。
秦蒼將她的手抓起來放在唇邊,眼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突然指尖一疼,血就冒了出來。
荀清疼的低叫了一聲,秦蒼將那欠條拿起來,抓起她被咬破的手指按了上去。
荀清呆呆的看著白色紙條上的紅印,五十萬……就這一張紙就值了五十萬!
秦蒼牢牢的將她壓在下麵,在她的耳垂處舔了舔,低聲道:“當然這也是可以抵押的。”
荀清條件反射般立刻就問了出來,“怎麼抵押?”
秦蒼的眼神逐漸暗了下來,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跳動,“陪我上床,做一次一萬。”
隨著秦蒼話音的落下,荀清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眼睛憤恨的盯著秦蒼的臉,伸手將對方從自己身上推開,戒備的看著對方,“不可能!”
秦蒼皺了皺眉,“荀清,這裏的事情我說了算!什麼時候由得你來說意見了?”
荀清咬著嘴唇死死的盯著麵前的男人,做一次一萬?他當她是什麼?
“我可以打工去做其他工作,但我絕對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還債!你休想!”
秦蒼的雙眼危險的眯起來,看的荀清的心底漸漸升起了涼意。
他伸手將人從廚房裏拽了扔進客廳的沙發裏,隨即便壓了上去。
“你再說一次?你做,還是不做!”
荀清抿緊了嘴唇,倔強的盯著對方的眼睛,如果她用這樣的方式,那和那些靠身體來出賣自己的人有什麼區別?她已經把自己的搞得一塌糊塗了,她不想讓自己更加的不堪,“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