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打算參加。”顧長樓仍然不為所動。
班長幹脆在他的前桌坐了下來，現在正是課間，前桌不知道去哪裏浪了。
“那能告訴我理由嗎？你可是我們班的門麵啊！不上台的話也太可惜了！”班長撒嬌，“求求你了，就幫幫忙吧~”
秦久歡放下做試題的筆，剛想幫顧長樓說話，就聽顧長樓說道：“不好意思，我當時參加迎新晚會，是因為他們答應我，會給我表演費用，除此之外，我對表演節目沒有任何興趣。”
顧長樓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刻意壓低音量，周圍的人全都聽到了，有那麼一瞬間，秦久歡似乎看到大家心裏那個完美的顧長樓崩塌了一部分。
班長更是直接愣住了，她想了各種可能性，唯獨沒想到班草會這麼俗氣地要錢！
但秦久歡卻沒有感到意外，相反，他覺得顧長樓酷斃了，能這麼坦然地說出自己的“俗不可耐”，可以完全不在意他人的想法。
於是秦久歡又拿起了筆，隻是依舊分神注意著顧長樓的動靜。
班長沉默了一會兒後，像是下定了決心：“沒問題，我可以自掏腰包請你演出！”
甚至她還驕傲地一扭頭：“反正我不差錢！”
顧長樓輕笑一聲，仍是語氣溫和：“我之前會為了錢去表演，是那時候我缺錢，但是我現在不缺錢，所以，我不會參加，抱歉。”
“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能答應啊啊啊啊。”班長無奈地哀嚎，可憐地看著顧長樓，期待他能心軟一下。
但顧長樓還是搖了搖頭。
甚至他還問了一句秦久歡：“這麼久沒動筆，又遇到難題了？”
“啊，沒有沒有，走神了而已。”秦久歡連忙否認，假裝自己並沒有用心偷聽，眼睛看了題目好幾遍都沒看明白在問什麼。
“你對彙演有興趣？”顧長樓篤定地問，“還是，對彙演裏的什麼人有興趣？”
“有興趣！你必須有興趣！”9921恨不能揪著他的耳朵大喊，“連任務對象的麵都見不著，你還怎麼刷悔恨值啊！！！”
一心隻想搞事業的9921在意識海中幹著急，可惜秦久歡隻想學習，冷酷地答道：“沒興趣，怎麼可能有興趣。”
班長的目光在他們之間來回轉了幾次，忽然湊到了秦久歡的麵前：“秦久歡同學，不如你和的同桌顧長樓同學，一起去參加彙演吧！”
“哈？”秦久歡震驚。
“去去去去去去去！”9921在秦久歡的意識中焦急地催促著，生怕他錯過這次刷任務的好機會，“宿主每天學習學習學習，待會兒高三結束了還沒完成任務，豈不是要特地去找這個渣男？這多惡心人啊，何必給自己找罪受呢！趁著現在做完任務以後就不用再辣眼睛了！”
9921話糙理不糙，秦久歡略一思索便說道：“如果小樓去的話，我就去。”
顧長樓才是陳沐雨悔恨值變化的重要開關，如果顧長樓不去，他一個人恐怕也沒什麼用。
於是班長立刻又可憐巴巴地看向了顧長樓，顧長樓似乎頗為意外秦久歡會這麼說，不過他也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你希望我去？”
“希望！快說希望！”9921喊道。
秦久歡隻好無奈地說：“希望。”
“好，我和你一起去。”沒想到顧長樓，一口答應。
秦久歡都詫異地看向了他，不過還沒等他說話，班長像是生怕他們反悔似的，立刻說道：“好！就這麼說定了！說話不算話的是小狗！”
被班長一打岔，秦久歡總覺得再追問有些奇怪，便沒有再說話。
“顧長樓對宿主不錯呀，看來宿主最近的友好攻勢還是很有效果的，請再接再厲！”9921鼓勵道。
秦久歡卻不認為這段時間他和顧長樓相處得有多好，雖然他們看起來已經是不錯的朋友，但這並不能讓顧長樓因為他而改變自己的決定。
不過他很快就在夜色中知道了答案。
每天從教室到校門口的那一條路，是他們最為輕鬆和親密的一條路。
“這是最後一次。”顧長樓像個長輩一樣開口。
“啥？”秦久歡一臉懵。
“這是最後一次我陪你去見他，以後不要再跟這種人有交集了。”顧長樓苦口婆心，語重心長，“性向是天生的，不是你的錯，但是眼光一直這麼差，就不行了。”
“等等等等。”秦久歡有點淩亂，“大哥你該不會是以為，我還對那個渣男餘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