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陳沐雨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明白一個人對於另一個人真正的吸引力,究竟來自於哪裏。
他隻會掠奪,占有,從根上就爛了的人,根本不可能擁有正常的,愛與被愛的能力。
“嗬,他有什麼好?”陳沐雨不屑極了,“而且,就算他再好,也絕對想不到我會把你帶來這裏,等到他們發現不對的時候,你恐怕,已經是我的人了。”
陳沐雨逼近顧長樓,顧長樓麵露慌張,似乎真的已經無計可施,隻能往後挪動,但是他背後就是鎖上的窗戶。
在陳沐雨看不到的地方,顧長樓已經握緊了拳,如果真的無計可施,他會用自己的身體撞破玻璃,他寧願倒在玻璃碎片上,也絕不會讓陳沐雨得逞!
3、2、1!
顧長樓剛要發力,隻聽屋外忽然一聲巨響。
陳沐雨立刻警覺地來到房門前,偷偷往外看,幾個穿著警服的人已經破門而入,他們手上還拿著槍。
這間公寓不像他們自己家的別墅一樣大,總共也就兩間臥室,他的身影一下子就被發現了,陳沐雨雖然有膽子綁架,但畢竟還是一個學生,看到警察終究沒有那麼淡定。
他立刻關上門,想要劫持顧長樓,然而就在他靠近顧長樓的時候,顧長樓忽然伸手給了他一拳。
他解開了繩子!
這一拳顧長樓用了全力,陳沐雨被打得倒在一旁,一時懵得回不過神來。
顧長樓趁機拉開房門跑了出去。
“顧長樓!!”秦久歡從警察身後跑了出去,“你沒事吧?!”
他的臉上滿是焦急和緊張:“那家夥沒對你怎麼樣吧?”
顧長樓將左手背在身後,對著秦久歡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我還揍了他一拳。”
警方進屋將陳沐雨輕鬆製住,陳沐雨回過神來,就看到秦久歡和顧長樓在一起,立刻又發瘋了般掙紮,立刻被警方製服。
秦久歡見狀長舒一口氣:“那就好,嚇死我了,我真怕來不及!誰知道那個變態會對你做什麼啊,以後真不能讓你一個人出去了!”
秦久歡碎碎念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嘮叨的老父親,但顧長樓很受用,他孤單了這麼多年,就連聽到家人的嘮叨,都是一種奢侈。
顧長樓抬起右手摸了摸秦久歡的腦袋:“好,聽你的。”
秦久歡被他這溫柔又曖昧的態度搞得老臉一紅,低頭試圖逃避,卻發現了他的左手一直背在身後,心裏升起一股不安:“你的手怎麼了?”
“沒事。”顧長樓臉色不變,秦久歡抬眼看他,這才發現他額頭都是汗。
“什麼沒事?沒事就給我看你的左手!”秦久歡焦急地去拉他的手。
這時,那位接警的警察來到了顧長樓的身後,擔憂地說:“你的手怎麼了?”
秦久歡立刻繞到他的背後,就見他的左手手腕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扭曲著。
顧長樓用另一隻手將他拉回到自己的麵前,盯著他泛出淚光的眼睛認真說道:“真的沒事。”
他隻是強行讓自己的左手脫臼,趁著陳沐雨注意力在外頭的時候,解開了身上的繩子。
聽到那一聲巨響時,他就猜到,秦久歡找到他了。
他不能讓秦久歡也麵對危險,所以他必須先發製人。
“不疼的。”顧長樓這樣對秦久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