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拂歡隻有認命,在冰牢內等待著天帝釋放她的旨意。
這一等,等了十日。
十日後,渾身已經沒有半點力氣的拂歡,終於聽到了冰牢外傳來的腳步聲,抱著一絲期待看向冰牢門口,卻看見一個魅紫色的嬌小身影。
來人是冷鳶。
一見是冷鳶,拂歡的眼神頓時暗淡了下來,別開了眼,看向別處。
“吱呀……”
冰牢的門打開,冷鳶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緩緩走到拂歡的麵前站定。
半晌,輕笑一聲,“據我所知,你是最怕冷的吧?”
拂歡懶得理她。
下一秒,眼前忽然有白光一閃,一抬眼,卻見冷鳶的手裏,多了一把尖銳鋥亮的匕首。
“這冰牢裏麵,就隻有你一個人,歡兒,你說我現在該做些什麼好呢?”
“若是你死在冰牢內,好像也沒有人會懷疑你的死因,畢竟熟悉你的人,都知道你最怕冷了。”
“嗬,這可真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拂歡靜靜的聽著冷鳶的話,靠在冰牆上,覺得冷鳶現在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變成了一個喪心病狂的人。
曾經那個溫婉又處處為她著想的姐姐,變成了如今一心想要她死的瘋子。
“為什麼不說話?”冷鳶蹲下身,視線與拂歡平視。
“你覺得我能和你說什麼?”拂歡對上冷鳶的視線。
冷鳶收起匕首,伸手按住拂歡的肩膀,“和我說什麼?和我說你放棄司卿!你不喜歡司卿!你不和我搶男人了!司卿是我冷鳶的!”
“嗬嗬……”拂歡聽到這串話,忍不住低笑出聲,“你怎麼不讓司卿說這些話?”
“你以為我沒辦法讓你開口麼?”冷鳶說罷,從衣袖內掏出一包藥粉,遞給拂歡。
拂歡伸手接過藥粉,放在手心裏,一時沒動。
“這是我從妖界拿來的藥粉,仙靈一旦服下,會變成半仙半妖的怪物,從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這些藥粉,五天前,我全部撒進了凰羽閣的水源裏,也就是說……”
“你那些忠心的部下,在這藥物發作後,全部會變成怪物,哈哈哈!”
冷鳶話畢,衣襟被拂歡伸手揪住,“冷鳶,你有什麼衝我來,為什麼要牽扯到無辜的人!”
“我可不覺得他們無辜啊,隻要能達到我的目的,這些算的了什麼。對了,忘記和你說了,天帝還沒取消我的禁足,今日我是偷偷來的。”
“偷偷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趁現在這個時機……”
“殺了你!”
冷鳶的話剛落,那把匕首又被她重新拿在了手裏,抵在了拂歡的脖頸處。
“拂歡,我們都回不去了,我們注定是要對立的。”冷鳶盯著拂歡,眼眸內迸發出陰冷的光芒。
隨即,冷鳶揚起手,對著拂歡的臉狠狠的揮了下去。
拂歡連忙側身躲避,礙於內功全部被壓製,一閃身,發現腿已經被寒冰凍的麻木。
“哧……”
劃破血肉的聲音。
拂歡的手臂,被冷鳶的匕首劃破,低頭瞥了眼手臂上的傷口,傷口已經不停的冒出殷紅的血,但剛流出,便被寒氣凍住。
“拂歡,你跑不了的!”冷鳶殺紅了眼,揮舞著匕首的同時,運起內功,抬掌揮向拂歡。
拂歡皺眉,心內湧現一股孤立無援的感覺。
體內功力被壓製,她現在不是冷鳶的對手,看冷鳶如今瘋癲的樣子,怕是真的要下狠手了。
該死。
冰牢裏,拂歡連連躲避冷鳶的襲擊,可眼下這情境,她根本不占上風,連著被擊中幾掌後,拂歡渾身的力氣都好似被抽離。
“拂歡,忽然覺得,讓你死實在太便宜你了,我應該好好的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對。”
冷鳶唇角露出一抹魅惑的笑意,蹲下身,忽的一把狠狠的抓住了拂歡的手臂,揚手一揮,對著拂歡的手腕,重重的劃了下去……
……
冷鳶拿著帶血的匕首,走出冰牢大門的時候,一抹銀白色的身影正站在冰牢的門口,怒沉著臉看著冷鳶。
“哐啷——”
冷鳶手裏的匕首脫離,掉落在地。
“拜,拜見,天,天帝……”冷鳶的語氣有些哆嗦,連忙跪倒在地,不敢抬頭。
天帝冷著臉看著冷鳶,雙眸怒紅“冷鳶,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抗旨離宮,還竟敢挑斷拂歡的手腳筋,你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來人啊,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拉下去,即刻亂棍打死,墜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冷鳶聞言,心一驚,連忙磕了幾個頭,“天帝明鑒,請聽冷鳶說一句。”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天帝,你可認識一位春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