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的一聽這話,急忙提起袍子的前襟,跨過門檻而去。
霜遲坐在這店中,不由的仔細打量起了這家店。
進門靠右邊牆邊擺了一張茶桌,兩張椅子,桌子上掛著一幅山水畫,旁邊提了一幅對聯。
霜遲因為曾經跟盜墓團夥打過交道,進去過的古墓也不少,因此,對繁體字也有一定的了解,她將那副對聯念了出來:“典當秋山紅勝火,賒來菊水翠如煙”
話音未落,就見一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霜遲回過頭來,見那男子穿一身青色衣袍,長的眉清目小姐,不過,看起來卻不像是個做生意的,倒像是一個文弱書生。
他見了霜遲,便是長長的一揖,口中說道:“在下慕容雲徹,敢問這位姑娘,可是您要當耳環?”
霜遲點了點頭,將那耳環遞給慕容雲徹,說道:“你家掌櫃的怕我是偷來的,您看可像?”
“姑娘說笑了,隻是幹我們這行,必須要謹慎一些才行,隻怕是一個不小心就是要惹上官司的。”
慕容雲徹說著便將那耳環接過,剛剛看了一眼,便抽了一口氣,不由的又將霜遲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他見霜遲一張臉美的驚人,且氣度不凡,雖然有些高冷,但怎麼看也不像是偷東西的賊人,再看她身上穿的,竟然是他店裏丟失的那套衣服,不由的對她起了好奇之心,但並未點破。
霜遲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不由的嗔怒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當是不當你倒是說一句話。我還趕著用錢呢。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那慕容雲徹這才紅了臉說道:“當!當!自然是當的。隻是不知姑娘想要當多少銀兩?”
霜遲根本不懂這古代的行情,她當那耳環,隻是為了買些日常用品,將那廢棄的屋子收拾一番,以後也好住人,被慕容雲徹如此一問,她倒是愣住了。
想了一想,她才伸出五個指頭。
“五萬兩?”慕容雲徹邊說邊搖頭,說道:“姑娘這對耳環,價值可是連城,區區五萬兩卻是少了!”
“那”
霜遲震驚了。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她原本的意思是五十兩,沒想到竟然五萬兩都少了。怪不得剛剛那掌櫃的會用哪種眼神看自己。
這麼說來,她昨夜用來換衣服的簪子也是被她糟蹋了?
想到這裏,霜遲一陣懊惱,不過,既然已經給了人,那也就算了。
不過,這耳環既然能多當一些也是好的。便說:“那就十萬兩。多了都是你的!”
“好,姑娘豪爽。王伯,拿銀票。”
霜遲的話音剛落,慕容雲徹就說道。
那被稱作王伯的掌櫃急忙走進了櫃台,拿了一張十萬兩的銀票出來,遞給霜遲。
霜遲接過,卻不曉得這銀票該如何用法,便說:“這東西,本姑娘不會用,老板,你能不能給我兌換成現金,不,銀子,銀子”
“啊!”慕容雲徹吃了一驚,十萬兩銀子,怎麼說也得裝幾馬車。她居然要銀子。
“怎麼不可以嗎?”
霜遲見他露出詫異的表情,不耐煩問道。
“不不是,姑娘,那十萬兩的銀子您一個姑娘家就這麼帶著很危險的。汴京城裏的難民很多,隻怕會被他們惦記上,我勸您還是”
“不用了!”
霜遲冷冷的打斷了慕容雲徹的話。
慕容雲徹見她的態度如此強硬,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便拿著那銀票走到門口,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道:“姑娘請,在下這就帶姑娘去錢莊。”
上官家一直都是皇商,其地位僅次於王孫貴族,他們家族裏的生意遍布全國,幾乎各行各業都有涉獵。這次,他帶霜遲去的錢莊也是上官家的。
霜遲跟著他走了沒一會兒就看見一個很大的錢莊,名曰:“流雲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