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房梁,上麵也是空空如也,整個房間隻有十幾個平米那麼大,根本藏不了人。
看來,這屋裏的人已經逃走了。
霜遲轉身出屋。既然已經被人發現,那麼她隻能抓緊時間跑出洞口,看這個過道究竟通往何處。否則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霜遲迅速飛奔著向前跑去。她想趕在這屋裏的人出去之前追上他。
過道很快就跑到了頭,走出去以後才發現在一口井裏。
繩索掉在下麵。霜遲看了看上麵,不由的猶豫了。
若她這樣冒冒失失的上去,如果上麵有埋伏,在此時給她當頭一擊,那麼她必死無疑。她到底上還是不上呢?
想了片刻,霜遲微微勾了勾唇角。
她慢慢的貼著井壁向上爬去,盡量不碰中間的繩子,依著霜遲的輕功,這是很輕鬆的事情。
到了井口的時候,她沒有急著上去,而是俯在井壁上等待了片刻,而後,伸出一手,迅速的將繩子拽了一下,緊接著一個翻身就落在了地麵上。
到了地麵以後,她又迅速的一個坐地滾躲到了一顆樹的後麵。
霜遲在樹後觀察了片刻,竟然沒有發現一個人,這才四處觀察起了地形。
她發現,這裏是一個庭院,院子裏的景物在月光的照耀下甚是清晰。
高大的樹木和一些花花草草,被修剪的極為漂亮。雖然是晚上,但由於今晚的月色甚是明亮,她也能看出個大概。一看就知道主人的品位絕不一般。
再看著院子裏坐落的幾間房子,竟然也修建的甚是雄偉。
靠近東邊的位置上是一排高大的建築,一排排的房屋裏此時泛著點點的燭光。
霜遲剛要走出去,卻發現不遠處走來一隊侍衛,他們整齊劃一的步伐漸漸走進,霜遲急忙一個躍起,飛身到一顆樹上,隔著茂密的樹蔭看那一隊侍衛從自己腳下走過,這才跳了下來,向那一排亮著燭光的房屋裏走去。
“姑娘深更半夜造訪本世子的府上,不知有何貴幹?”
一個陰柔的聲音突然響起。霜遲不由抬頭。赫然發現聲音的來處竟是屋頂。
原來自己早就已經被人發現了。霜遲並不訝異,抬眼看去。
隻見屋頂之上,坐著一個人,那人一襲華美的傅色長袍,昏暗的月色中看不清他的容貌,但僅憑聲音,她已經知道此人正是晉國世子傅昭,他的麵前放著一個小小茶幾,茶幾上竟然還有幾盤點心和一壺酒。
坐在房頂上喝酒,還能喝的如此閑散,當真是令霜遲有些不能接受。
要知道,這裏的屋頂可都是人字形的,別說是放一個茶幾了,就算是人站在上麵都很難掌握平衡,她不明白,這個傅世子是如何將茶幾穩穩當當的擺放在上麵的。
原來,這個宅子竟然他的。那個暗道居然通到了世子府。
看到這些,霜遲不由的在心裏對這件事情又多了幾分猜測。
她冷冷回道:“上次有個淫賊進了本姑娘的宅子,後來,他跑向了這裏,今日,我隻是來尋他而已!”
“那姑娘可曾尋得?”
傅昭似乎很感興趣,問道。
“不曾,不過,他長的跟你很像,自稱傅竹。不知傅世子可否認得?”
霜遲話未說完,人已經飛身上了屋頂,站在傅昭麵前,等待著他的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狂妄的大笑劃破長空,笑的放肆,並且毫無忌憚。
霜遲並不看他,而是將頭偏向一邊,冷靜的等他笑完。
對於他的容貌,她始終見到都會生厭。
傅昭笑完,端起桌上的琉璃酒盞,仰頭一灌,將一盞酒喝進喉嚨裏,這才幽幽說道:“那日他回來說要割掉自己的子孫根,任我如何拉也拉不住。最後隻好點了他的穴道,他這才安靜下來。卻不知原是姑娘所為c娘十幾歲年紀,竟然說出此等驚世之語,真是令傅昭佩服!”
霜遲見他譏諷自己,並未感到一絲不好意思。卻忽略了他竟然以名字自稱,而非用本世子。
她冷冷一哼,說道:“雖然是傻子,但也是男女有別,他闖入別人家的院子,偷看女子洗澡,終歸是不妥。本姑娘我也隻是小小懲戒一番。若傅世子覺得讓自己的弟弟受了委屈,還煩請您以後將他看緊些。因為本姑娘也不知道下次若遇到這樣的情形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呢!”
霜遲說完,不情不願的看了一眼傅昭,目光中凜冽的警告意味十足。
說完,她不再理會傅昭,縱身躍下房頂,向井中奔去。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井中,傅昭拿起酒盞,給自己斟滿一盞酒,輕聲說道:“出來吧。她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