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傅昭又問:“不知霜遲小姐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打獵?”
“打獵?”霜遲猛然回頭,怪不得他今日是這樣的裝束。
回頭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來,說道:“傅世子又要拉我去擋槍嗎?”
“莫非,你不敢?”
傅昭笑的肆虐,眼神裏一副我早就料定你不敢去的意思。
霜遲明知道他這是激將法,不過,她卻來了興致,她長這麼大什麼時候怕過事兒?這就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於是淡淡應道:“你不用激我,我倒要去看看,你們這幫敗類究竟是去真的打獵,還是去幹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哦?那好啊,上車!”
傅昭見自己的成功的達到了目地,眼裏閃過一絲狡黠,說道。
剛剛說完,他又盯著霜遲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說道:“慢著,你就這身打扮跟我去嗎?”
霜遲低頭一看,自己穿了一件黑色緊身衣,紮了個馬尾,一副現代人的打扮,這衣服,還是她來這裏以後,自己畫了個樣子讓念櫻落做出來的。為的就是鍛煉的時候方便,如今一看,確實是有些不妥。
“回去換套衣服吧。”傅昭懶懶說道。
霜遲微微撇了一下嘴,轉身向屋裏走去。
剛剛到了自己的屋裏,紅衣和綠竹便一人捧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裏放著一件精致的淡藍色獵裝和一雙氈靴,還有一頂插著孔雀毛的氈帽。
她們將衣服放在一旁,紅葉笑著說道:“世子爺吩咐讓霜遲小姐穿這身衣服。”
霜遲將那衣服拎起來看看,點了點頭。
對於衣服,她無所謂,隻要方便就行,如今一看,這便是一套獵裝,便也就同意了。
兩人手腳麻利的替霜遲將那套衣服穿好。又給她梳了一個流雲髻,霜遲將那插著孔雀毛的帽子帶在頭上,看著銅鏡,霜遲突然一怔,通過銅鏡,依稀仿佛看見另一個人的影子。
鏡中人的眼神憂鬱,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要跟她說一般,那分明不是自己的眼神。
霜遲探究的看著,不知不覺伸出手去摸那鏡子,整個人也突然有一刻失神。
“霜遲小姐,您怎麼了?”
紅葉見霜遲發愣,於是問道。霜遲突然回過神來,心下一愣。反應過來以後。淡淡說道:“沒事了,走吧。”
說著便向門口走去。心頭卻不由疑惑。莫非這世上果真有鬼魂不成?剛剛那人是真正的拓跋瑞青嗎?她想要對自己說什麼?
走到門口,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鏡子,這一次卻什麼也看不到了。
霜遲嘲諷一笑,心道,看來,剛剛的一切隻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來到門口,傅昭正斜倚在馬車上懶散的等著。
遠遠的看見她來,竟然突然站直了身子,呆呆的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
他口中竟然呢喃出聲:“青兒青兒”
霜遲走到傅昭麵前,發現他竟然在發呆,於是諷刺到:“傅世子經常這樣盯著女子看嗎?”
傅昭這才回過神來,低低說了句:“見笑了。”表情竟是從未有過的哀傷。
說完,徑自鑽上了馬車。他如此反應倒讓霜遲無所適從了。她站立了片刻也上了馬車。
和他公乘一輛馬車,這還是頭一遭,且明知道他是那個屢屢暗害自己而不能得手的人之後,她還能跟他如此心平氣和的坐在同一輛馬車裏,霜遲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心胸寬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