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軒剛剛一直注視著顧逸塵的反應,心中也有了主意,見南宮風行如此說並不點頭也不搖頭,隻是用他那深如寒潭的眸子盯著南宮風行。
他這人一直都疑心搏重,又如何會輕易相信一個人呢。
在他的眼裏,如今誰都有可能是凶手。
南宮風行每次看見陳子軒這樣的目光都會不由的起一層雞皮疙瘩。
不過,他卻也並不怕他,他的殘暴和陰鷙目前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威脅。
可追魂古笛對於自己來說卻至關重要,且,不管以後五國連站的結局如何,他們這五個國家總有一天也會解除盟約,分崩離析。
他若不早做打算,隻怕以後會死的很難看。
因此,他必須想辦法拿到追魂古笛。
想到這裏,他故意壓低聲音,湊近陳子軒的耳邊說道:“陳世子,昨日參加圍獵的人,一個你,一個傅世子都受了傷,顧世子卻沒事,你想想,如今咱們死了,誰獲利最大?”
陳子軒又用他那陰鷙的目光看向南宮風行,片刻,他問道:“我問你,我昨日受傷的時候,你在哪裏?”
“”
南宮風行愣了一下,隨即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他這不是引火上身嗎?昨日沒有受傷的除了顧逸塵,還有他自己啊!不過,不愧是南宮風行,他馬上反應過來,急忙說道:“我昨日回家的路上也遇到刺客,幸虧我躲避急時才躲過的。不信你問他。”
南宮風行用手中紙扇一指站在自己身後的隨從。
那隨從手中還提著南宮風行給陳子軒的東西,見南宮風行指自己,急忙點頭,不過隨即便低下了頭。
“把東西拿過來!”
南宮風行仿佛這時才發現那隨從手中還提著東西,於是喊道。
那人急忙把東西提了過來,南宮風行接過,將一個紅色的精致木盒打開,指著裏麵已經成型的一顆人參說道:“陳世子,這可是本世子從西域花了好多銀兩才弄來的上好人參。本世子可都舍不得吃,這不,聽說你受傷了,便急忙給你拿過來了。哦,對了,還有這個,這可是上好的血燕窩,也是給你補身子的。”
陳子軒將目光微微的掃視了一下那根被南宮風行當成寶貝一般的人參和燕窩,又將那隨從盯了半晌,這才微微頷首,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若我們死了,顧逸塵得到的好處最多。如今我們隨說是質子,但若在豐國境內死了,消息傳到前方,勢必引起一番暴亂。本世子想,他也是不會輕舉妄動的。除非,前方咱們五國已經打起來了。或者,他顧逸塵能夠一次將我們除掉,而後封鎖消息,倒是有這個可能。”
說道這裏,陳子軒喊道:“來人。”
馬上就有一個侍衛走了進來,跪拜道:“請世子爺吩咐。”
“去派人去前方查探一下戰事如何了。還有,記住不要讓顧逸塵的人看見了。”
“是。屬下馬上去辦。”
那人起身走了。南宮風行見陳子軒時候已經上了自己的鉤,於是便站起身告辭:“陳世子,那本世子便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請吧。”
陳子軒揮手說道。南宮風行轉身離去,卻沒有看到陳子軒露出的一抹陰冷至極的笑意。待得聽不到腳步聲了,他又叫道:“來人。
“是。”
又有一名侍衛飛奔進來。
“這幾日給我留意南宮風行的一舉一動,有什麼可疑之處馬上來報。”
“是。”
那人退下。陳子軒這才躺倒在床上。
是的,他誰也不會相信,在這個他國的土地上,每一個人都是他的敵人。
他就如一頭潛伏在叢林裏的豹子,就算現在不會露出獠牙,不代表以後不會,他隻能趁早為自己計劃一切。
這次也不知道中了誰的奸計,害的他差一點兒摔死,他醒後就在心裏盤算著凶手,不管是誰,他都要將他查出來,而所有跟這件事有關的人他都不會放過,南宮風行的嫌疑也很大,不是嗎?
陳子軒此人一直都謹慎陰鷙,但有一點他卻疏忽了,那就是女人,他這一生對不起的女人太多,從來也不放在心上,可他也許做夢也不會想到居然是一個女人令他跌了如此大的一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