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羅七白粉?”
賀漪瀾喃喃的念了一遍卻還是不太明白,不過,她卻不好意思再問。
霜遲其實也不想讓她知道的太多,因此也不再解釋,這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多,以後她在想用它們來糊弄人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這些知識,隻怕二十一世紀的人沒幾個人不知道,她隻是用它們利用了古代人知識相對於貧瘠的現實狀況而已。
如今當務之急,便是讓那朱菲菲將那五萬兩銀子再吐出來。想占她霜遲便宜的人,最終她都會讓她們加倍的還給她。
再說那朱菲菲回去想了一天,終於還是抵不尊錢的誘惑,第二日讓人抬著頂轎子來溢香閣找霜遲了。
這一次,她沒有敢進門,隻是讓人將霜遲請了出來。
她走後,霜遲將那五萬兩的銀票拿在手裏彈了一下,轉身進了溢香閣。這五萬兩銀子,她打算還給傅昭,人說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她可不想以後在傅昭麵前說不起話。想起他那日諷刺自己的話心裏就不舒服。他那個人,最好還是躲的遠遠的比較好。
這一日下午,霜遲將一切安排妥當就去世子府找傅昭了。
她進了門一路就向傅昭的臥房裏走去。
路過上次傅竹玩泥人的花壇旁邊的時候,不由想起那個單純的傻子來,最近有好長時間沒有見他了,不知他怎樣了?想起他那傻乎乎的模樣,霜遲不由露出一抹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笑意。
等她意識過來的時候,猛然驚醒,心道,“怎麼想起那個傻子了,真是奇怪!”
繼續向傅昭的臥室裏走去,到了屋子門口,守門的侍衛見是霜遲居然戲謔道:“喲,這不是霜遲小姐嗎?那晚你可害苦我們了。你是來找世子的?”
霜遲冷冷點頭,並不想跟這些侍衛多說什麼。
“他在裏麵,不過願不願意見你可就難說了。”那侍衛晃了晃身子,將兵器換了隻手,說道。
“你去通傳一聲。”
霜遲繼續冷冷的說道。
“喲,口氣蠻大的嘛,你就不能說話客氣哎呦,哎呦”
那侍衛話還沒有說完,就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
卻原來是被霜遲扼住了喉嚨。
“去還是不去?”霜遲不耐煩的問道。
“去,我去還不行嗎?我的姑奶奶,您先把手鬆開!”
那人見霜遲來真格的,嚇的臉色都變了,急忙求饒
霜遲這才將手拿了回來。那人脖子上的禁錮一鬆,捂著脖子就咳嗽了起來,咳嗽完了,也不敢再說什麼,急急的跑了進去。
不一會兒,霜遲就聽見輪椅壓著路麵的聲音傳了出來,傅昭居然出來見自己了。
霜遲見他來了,便站在一旁等著,直到他到了自己麵前,她從懷中摸出那長銀票遞給他。
“呶,這銀票還給你,從此你我各不相欠,對了,菁英府修好後告訴我,我如今無家可歸,還是住在哪裏比較好。”
霜遲說完便要轉身離開,卻聽到傅昭說道:“這銀票”
“還給你的呀!”
霜遲覺得好笑,他都做的如此明顯了,難道還要別人裝作不知道嗎?
“這銀票不是我的。”
說著傅昭將那銀票遞與霜遲。
“什麼?不是你的?”
霜遲根本不信。
“那你那日幹嘛去紅春樓接我?”
她問。
“哼,本世子若想讓你出來,還需要銀子嗎?你也太小瞧我傅昭了!拿著你的銀子滾吧。”
傅昭似乎有些生氣,說完便將輪椅轉了方向,向自己屋裏而去。
霜遲拿著那銀票愣了半晌,看著傅昭消失在自己麵前。
他說的是真的?
霜遲還是有些疑惑,如果不是他,那又是會是誰?聯想到他的變態,霜遲又冷笑一聲,這個人的思維永遠和別人不一樣,或許他隻是不想被自己知道是他吧。
既然他不要,那就給災民,反正自己沒用,到時候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想到這裏,霜遲這才釋懷。轉身又去了上官府,可這次,慕容雲徹告訴她的消息卻令霜遲心灰意冷。
原來,慕容雲徹跑遍了整個汴京也沒有找到多少糧食。
慕容雲徹看著霜遲手中的五萬兩銀票,愁容滿麵的說:“霜遲小姐,七萬兩銀子也隻是買到了十幾擔穀子,看來,想要救濟難民是不可能的了。如今就連汴京也已經沒有多少糧食了,我勸你還是早做打算,也該給自己屯些糧食,你們溢香閣幾十口人呢,到時候若是沒有了糧食,也是不好過的。”
霜遲點了點頭,將那五萬兩銀票還是放在了慕容雲徹的手裏,說道:“這事還是要拜托上官公子。”
慕容雲徹接了,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盡力,不過,這次買到的糧食霜遲小姐可一定要給自己屯起來。依如今這形勢,指不定哪天就要閉城了。”
“閉城?”
霜遲一驚,急聲問道。
“是啊,就是不允許城裏的人出去,也不允許外人進來。因為難民實在太多了。糧食供不應求,顧世子府上遭了盜賊以後,他便四處捉拿凶手,同時也下令若是十天內抓不到就不允許城裏人出城,城外的人更不必說了。”
慕容雲徹解釋道。
“那那些難民”
霜遲還是擔心那些難民。
“霜遲小姐,您就不要再考慮難民了。如今就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斷糧。唉!”
慕容雲徹說道這裏,臉上流露出從未有過的傷感之色,看在霜遲眼裏,心頭突然一沉。
告別慕容雲徹,霜遲有些六神無主的回到了溢香閣。
她一路上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然而,就算想破腦子也想不出解救的辦法。想到那麼多的難民或許全都要餓死,她的心裏就不由的感到一陣揪痛。
然而,慕容雲徹說的也是真的,為今之計,她連自己都顧不了,如何再去救別人呢?
唉!
霜遲除了歎息別無它法。
第二日,天剛麻麻亮,世子府外就傳來一陣喧嘩之聲。
守門的侍衛急急的跑去稟告傅昭,在這期間,霜遲已經聽見動靜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