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那些針,竟然不似平日裏見到的銀針,看起來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的。
桃仙子,命霜遲坐在地上。
她將那針拿了出來在燭火上燒一下,便紮向霜遲的百會,地倉,四白,人中,虎口,內關,外關,三陰交等穴位。
她走路說話看起來很緩慢,可紮針的手法卻快的令人無法想象,霜遲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紮滿了針。
接著,那桃仙子又催動內裏,站在離霜遲兩步開外的地方,推動針的運行,隻見那些針不住的在霜遲的穴位裏旋轉,過了一會兒,霜遲便感覺自己體內好像有一股冷寒之氣自心腹部開始流動,慢慢的彙聚在丹田,接著又想四肢百骸流動而去。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令人感到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她的十個手指上竟然慢慢的滲出黑褐色的毒液,先是一點點,而後變成一滴,接著又是一滴,慢慢的滴落在地上
直到將整個毒液排幹淨,已經用了整整三個時辰的時間。
外麵的天際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桃仙子這才收了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毒液已經排出來了,不過,這種毒對人體的損傷很大,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調理,身體才能恢複。”
接著,她又走到剛剛那個櫃子的旁,從裏麵又找出一個骷髏頭,這一次,就連傅昭也不淡定了。微微的蹙了蹙眉,這女人的嗜好也太古怪了些吧。
這一次,桃仙子從那個骷髏頭裏麵拿出來的是一個綠色的小瓷瓶,她將那小瓷瓶遞給霜遲說道:“百花丸,每日兩顆,吃完這一瓶就好了。”
霜遲伸手接過,說道:“謝過桃仙子。”
傅昭也說了聲:“多謝!”
桃仙子似乎對他們的感謝不以為意,臨走之時,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那副畫說:“她是我的女兒,三年前突然失蹤,若你們果真認識她,就請告訴我她在哪裏,我必會感謝。”
說完,又說:“這世上哪裏會有那麼巧的事,還是算了。”
神情之間竟然流露出少有的悲傷之色。
霜遲和傅昭自從到了這裏,就未曾見過她有過什麼表情,乍然看到,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不過,當確定不是他們看花眼的時候,立即被她所感染。
這樣的一個人,獨自一人生活在荒無人煙的山上,是多麼導致她來到這裏,孤身一人生活在這裏?還有她的腿,為何會變長兩根木棍?
單單的想到這些,就令人不由的替她心傷。或許是因為到了白天,如今再看桃仙子,也少了幾份詭異的感覺,至少看起來像個人了。
霜遲原本想要告訴她自己見過畫中女子的事,但一想,還是算了,給了她希望,若不是的話,那不是更加的絕望。
還是緩一緩,打聽清楚了再說也不遲,免得讓人空歡喜一場。
傅昭見霜遲的毒解了甚是高興,扶著她走出屋子,忙碌了一晚,幾個人都累的謊,他想給霜遲找個屋子睡覺。
站在門口看去,一溜兒的茅草屋,有四間,不知道那一間可以住人。
傅昭大聲在院子裏問道:“桃仙子,我們想要休息,可以去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