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塵臭著一張臉,做了個請的姿勢,藍夕夜一拉顧欣蘭的手向裏麵走去。
抬著箱子的兩人將箱子剛剛抬到門口,門口的侍衛就將刀槍一架,那抬箱子的侍衛急忙將東西放下。
藍夕夜走在他們後麵,見此情景,頓時嚇的麵色蒼白,指著門口侍衛說道:“他他們做什麼?”
“沒什麼,隻是例行檢查而已。”
顧逸塵依舊臭著臉說。
說完,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顧欣蘭,接著一拉藍夕夜的手向裏麵走去。
藍夕夜一邊走一邊說:“那那可是本世子送給你的禮物,那禮物可是很珍貴的”
“世子,您就別再說了,我皇弟一定會妥善保管的,你就放心好了!”
顧欣蘭不由的嗔怒道。
仿佛在嫌棄她這位夫君太過小氣。
顧逸塵聽著這兩口的對話,不由的皺了眉頭。
顧欣蘭的到來打亂了他的計劃,不過也隻是瞬間,他就又眯起了眼睛,在心裏說道:“皇姐,既然你非要來趟這趟渾水,那也怨不得皇弟了。”
心裏打定了主意,顧逸塵不再猶豫,將他們二人安頓好以後,就又去接南宮風行了。
如今就差他一個人,來了之後,好戲就可以開場了。
然而,顧逸塵在門口又苦苦等了許久,才見南宮風行的馬車緩緩而來。
可是,那馬車停在了距離顧世子府一百步之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然後又在哪裏停留足足半柱香的時間,馬車的門簾這才徐徐打開,露出南宮風行那一張略帶妖氣的臉來,同時,也隱約看到一襲淡藍色的身影。
原來馬車裏竟然還藏了個女子,怪不得這麼半晌都舍不得下車。
顧逸塵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由的眼角一抽。
這南宮風行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風花雪月,還真是不得不令人對他生出敬佩之意。
那簡直就是情癡啊!莫非他並沒有意識到危機感?
顧逸塵伸出大拇指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站的久了,鼻子吸入的冷氣太多,都有些適應不了了。
而這時,南宮風行緩緩的從馬車裏跳了出來,又低聲對車裏的人囑咐著什麼,這才轉身,一步一步的向這邊而來。
那輛馬車也調轉車頭向來時路而去。
南宮風行左手上拖著一副畫卷,右手拿著一柄紙扇,施施然的向這邊而來,這形象倒是沒有改變。
隻是大冬天的,還下著雪,手中那一把紙扇不由的令人覺得怪異,不知道的人自然回當他是這幾日下雪,而他剛好受傷,因此雪花兒飄進了他的腦子,因此才在大冬天裏用扇子,然而知道的人卻是明白,那紙扇就是他的武器。
而他一襲白衣飄飄的打扮在這冷寒的季節裏也越發的令人感覺渾身如入冰窖。
然而,除了打扮上的格格不入以外,他如今悠然自得的摸樣,倒和往日一模一樣。
他的不同,或許隻是眼裏那一抹深沉和淩厲。
遠遠的,南宮風行就向顧逸塵揮了揮手打招呼。
“顧世子,真是不好意思,有些重要的事給耽擱了。”
顧逸塵眼角一抽,心道,是很重要的事,和女人約會的事吧。不過,這也許是你這一生最後一次風流快活了。本世子就讓你快樂一回。
不過,嘴上卻說:“不礙事,時間還早,司馬世子還算來的早的。”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不要耽誤世子的事兒才好!”
說著人已經到了顧逸塵的麵前。
顧逸塵笑道:“請。”
說著,一貓腰,做了個請的姿勢,他以前一直在別的世子麵前趾高氣昂,今日如此謙卑,倒讓南宮風行有些接受不了,不過,卻也沒說什麼,小心翼翼的拖著手中的畫卷走了進去。
“司馬世子這副畫是送給本世子的嗎?”
顧逸塵見他如此寶貝那副畫,於是問道。
“哦,是的。”
南宮風行點了點頭,應道。
“既然如此,就將他交與賬房,總是這樣占著手也是不妥,你說是嗎?”
顧逸塵說道。
“哦,不用了,等一會兒本世子要親自將這幅畫送到顧世子的手上。”
說完,看了一下四周,又壓低了嗓子說道:“這可是一副非常名貴的畫,本世子找了許久才找到,若是被人弄壞了,那可是要心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