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心養胎,傅寧自己租了一套小小的一室一廳。

好在她還有一些自己的積蓄,所以一時之間不會太窘迫。

夜風清涼,傅寧鋪好床單,端著牛奶來到了天台,看著樓下的五彩霓虹。

就在這時,隔壁陽台突然傳出了桌椅碰撞,還夾雜著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嬌吟。

傅寧下意識看過去,隻見隔壁天台人影交疊,夜色之中,她的目光正和男人視線重合,傅寧甚至用餘光看到了裸露的雪白肌膚。

救命啊!

“騰”---傅寧的臉頓時火燒火燒的,雖然都是成年人,但是剛搬過來,就撞到了鄰居.......這未免也太尷尬了!

傅寧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間,“嘩啦”一下拉上了窗簾,大口喝完了牛奶:“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啊啊啊啊!”

最好是以後不要碰麵,要不然的話真的尷尬死了。

傅寧在心裏默默祈禱。

但是老天爺一向都是反著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聲響起。

傅寧心中一驚--她的新住址沒有告訴任何人,難不成,是沈寒洲......

她連忙站起身,從貓眼往外看、

一雙熟悉的桃花眼。

這不是--剛才在陽台的那個男的?

他來幹什麼!

傅寧緩緩打開了門,都不好意思抬頭。

“不好意思,傅小姐,不知道你家有沒有碘酒?我剛才不小心嗑到桌角了。”

麵前男人聲音帶著情愛後的慵懶和笑意。

“我家沒有--你怎麼知道我姓傅?”

傅寧反應過來,猛然抬起頭,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

“傅小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啊?我是陸言啊!”

陸言誇張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臉傷心:“我剛才可是一眼就認出你了,你怎麼好半天還是沒想起來我?”

傅寧:“???”

“我是沈寒洲的朋友啊!五年前的婚禮上,我們兩個見過麵的,我還祝福你們兩個百年好合呢!”

陸言微微低頭,盯著傅寧的眼睛:“這下想起來了麼?”

被陸言這麼一說,傅寧好像是有了那麼一點印象。

五年前的婚禮上,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

“稍等,我去拿碘酒給你。”

就當是對他五年前祝福的答謝。

“謝謝你。”

陸言襯衫鬆鬆垮垮的,露出了帶著吻痕的鎖骨,笑眯眯的,像是一隻狐狸。

他趁著傅寧去拿藥,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傅寧的房間布置。

原來是一個人住啊。

陸言整了整襯衫衣領。

很快,傅寧把碘酒送到了陸言手上。

“太謝謝你了傅小姐,我們改天一起吃飯。”

他全程沒問傅寧為什麼沒和沈寒洲在一起,為什麼好好的沈家太太不當,豪宅不住,竟然一個人在這種地方住。

“不客氣。”

傅寧搖搖頭。

當初,她和沈寒洲結婚的原因,恐怕他的朋友都心知肚明,現在沒有開口問,應該是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隻是客套一下。

不過陸言卻出乎了傅寧意料:

“明天中午吧,中午一起吃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