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傅寧的道歉是完全可以編入道歉教材的程度,所以鄭宇南並沒有要求更換設計師,隻是和周怡說,希望周怡也能夠參與到這個項目中來,到時候在兩個人的提案中二選其一。
但是傅寧卻並不急著急,隻是坐在坐在辦公室裏,慢慢地看完了周怡給鄭宇南的設計稿。
自己的心血成了別人的勳章,要是換成其他人看恐怕會氣得半死,但是傅寧卻隻是微微皺眉,並且時不時地用筆在上麵勾勾畫畫,兩耳不聞窗外事。
而處理完畫室工作的周怡,也回到了公司。
在周怡剛回公司的第一天,就讓沈寒洲不經意地看到了自己和鄭宇南的聊天界麵--正好停留在說傅寧抄襲的事情上。
“哎呀,本來不打算讓你看到的。”
周怡手忙腳亂地要關掉電腦屏幕,頗為懊悔地說道:“早知道我就不幫你衝咖啡了。這件事情我們原本商量好,不讓第第四個人知道的。”
“等等。”
沈寒洲伸手攔住了周怡的動作,右手滑動鼠標,看完了周怡和鄭宇南的聊天記錄,對傅寧抄襲的事情已經全然知曉。
暮色下,沈寒洲的側臉陷入到陰影裏。
周怡觀察著沈寒洲的神色,開口勸慰道:“你也別生氣,我想傅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就會追究她的責任。
你看到了就當沒看到,皆大歡喜,好不好?”
沈寒洲從來都是那種眼睛裏揉不得沙子的人,看著那張設計稿對比圖,沈寒洲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寒洲,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是你就算是要教訓傅小姐,也不要把她罰得太重好嗎?”
周怡輕聲細語地給傅寧求情。
但是,沈寒洲卻沒有說話,隻是把目光落到了周怡的臉上,帶著審視的意味。
周怡心下一凜。
自從她回國以後,沈寒洲什麼時候用這種毫無感情的目光看過她?
“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沈寒洲低頭看向周怡,一雙黑眸深沉無比。
“下次想讓我做什麼直接說,不用這麼試探,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
周怡震驚又尷尬。
“寒洲......你聽我解釋。”
但是沈寒洲這次沒有給傅寧說話的機會。
“既然你想讓我裝不知道,可以。”
沈寒洲直接扣上了周怡的電腦:“你和鄭宇南的聊天記錄,我一個字都沒有看到。”
既然一個字都沒有看到,那也就意味著,他也不可能對傅寧作出任何處罰。
周怡僵在原地,好長一段時間都說不出話。
看著沈寒洲挺拔的背影,她忽然感覺到了濃濃的危機感。
“寒洲,我現在在你心裏,真的還是當初的分量嗎?”
周怡緩緩地坐下來,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
傅寧,你這個狐狸精,別以為我會放過你!
傅寧並不知道沈寒洲和周怡之間發生的事情,隻是一門心思的忙自己該忙的,等到下班,又是夜幕降臨。
這一次,傅寧出門,又再一次遇到了沈寒洲。
他穿著一身高定版的黑色西裝站在樓下,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好長。
好像是在刻意等什麼人。
“跟我去一個地方。”
看到了對麵的人,沈寒洲頓了頓,而後開口。
被冷不丁這麼一叫,傅寧嚇了一跳,左顧右盼,確認周圍沒有人的時候,這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著沈寒洲一臉迷惑:“你在叫我?”
沈寒洲氣結。
這附近除了他們兩個難道還有第三人嗎?
“聊什麼?”
傅寧警惕的後退一步,打量著麵前的人:“我今天很累,想要早點下班。”
她沒說謊,今天一整天都泡在辦公室,傅寧覺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斷掉了。
“不會耽誤很長時間。”
沈寒洲顯然不願意給傅寧拒絕的機會。
那你幹嘛還問我......走個過場嗎?
傅寧多少有些無語,可是沈寒洲已經轉身,傅寧也隻好認命地跟上了沈寒洲的腳步。
這人到底要幹嘛?
當看到後座座椅上放著的紙筆時,傅寧終於知道沈寒洲要幹嘛了。
“我們現在就要開始準備玫瑰之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