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憂月的唇角勾了勾,並沒有推辭,爽快的進入了大佛像後的通道。
數十米往下的階梯過後,冷憂月不禁有些震驚,這裏居然是一處巨大的地下宮殿。
雖然殘舊不堪,但看的出來,當年建造它的人花了不少心思
“國師真是厲害,連這麼隱密的地方都被你挖了出來!”
冷憂月一邊四下觀看,一邊和身邊的霍景裕打趣。
她這模樣,完全不像是被人挾持,倒像是與朋友閑庭漫步在林間。
悠閑且自在。
霍景裕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不得不佩服冷憂月的膽量和臨危不懼的心態。
“縣主也同樣厲害,陳王禁地都敢闖,不僅敢闖,縣主還能活著出來,本座亦是佩服!”
“我再厲害,還是白忙活,為國師做嫁衣呢!”
冷憂月側頭衝著霍景裕眨了眨眼,臉上笑意燦爛,也不知道她是真開玩笑還是假開玩笑。
“本座相信縣主的嫁衣,本座沒那麼容易穿在身上!”
身後的隨從,“……”
這兩人說的話,一句也聽不懂!
楚括被押著走在最後,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冷憂月和霍景裕的方向。
他此時隻恨自己沒有蓋世武功,盡給冷憂月拖後腿。
剛才若不是因為他,隻怕冷憂月也沒有那麼容易被挾持住。
整個地下宮殿分為了四個方位,東、南、西、北。
每一個方向都有一條長長的甬道通往各個偏殿。
霍景裕分別指了四名屬下,“你,你,你,你,分別去東、南、西,北四條甬道!”
那四人二話不說立即衝了進去,沒多久,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國師好狠的心啊,這些人可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四個方位,隻有一條道是通行的,其餘三條道隻怕都是有去無回吧?”
冷憂月調侃道。
順便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
隔空和楚括打了個招呼,示意楚括機靈點,看準時機就自行跑路。
楚括則是回了她一個白眼。
開什麼國際玩笑?
他若是丟下她跑路的話,他還是個男人嗎?
不跑!
他絕不跑!
冷憂月朝著他努了努嘴,意思是你不跑也沒用,隻會給我添亂。
楚括則是隔空冷哼了一聲。
就算是添亂,他也不跑。
霍景裕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往後退了一步,恰恰好擋住了冷憂月的視線,使得冷憂月和楚括的隔空對話終止了。
“縣主這麼聰明,不妨來猜一猜,哪條道才是我們該通行的路!”
冷憂月的目光在四條甬上掃了一遍,嘴裏發出一聲噗哧的笑聲來,“國師,你這個人最煩的地方就是喜歡戲弄別人!”
“哦?縣主這話是什麼意思?”霍景裕挑眉,嘴角勾勒出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來。
越是和冷憂月聊天,他就越是覺得有意思。
“你自己明明都已經做好了標記,真不明白你為何還要讓你屬下去送死!”
指著通往北殿的甬道口上的標記,冷憂月送了一個白眼給霍景裕。
這個標記做的極為隱秘。
若不是熟知霍景裕的人,很難一眼看出是一個標記。
卻沒想到,冷憂月隻瞟了一眼就注意到了。
“縣主沒聽過活動機關的說法嗎?”
“你是說,你擔心這四個甬道的機關會變幻?因此,就讓你的屬下再試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