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新來的護工看著有些生氣的聶汝意,也怕她投訴到主管那裏,磨蹭半天才和聶汝意解釋說前任護工去了vip病房。
因為vip療養室的病人和之前這個護工是一個地方的,兩個人聊得比較來,並且這個護工也總有事沒事的跑到vip病房去,病人打電給家屬讓這個護工加錢轉到他的病房來照顧。聶汝意聽完頓時心裏冒火,但此時已經到了聶歡的病房前,也顧不得其他。
汝意慢慢的走進靜悄悄的房間,望向病床上的女人,好像了無生氣,但她卻又真真切切的活著,時間好像不舍得在她身上留下沉重的痕跡,她依然那麼美,像孤傲的盛開的野百合,雖殘敗卻又堅韌的活著,她閉上眼睛沉浸在自己的夢鄉。
聶汝意看著這樣的母親,再也難掩心中空切的悲傷,聶汝意趴著床邊雙手輕撫過聶歡的臉頰,輕靠著聶歡;“媽媽,你會醒來的吧,小汝真的很想念媽媽”“媽媽能早些醒過來看看小汝嗎,小汝好像又長胖了點,媽媽可以醒來捏捏小汝的臉,媽媽睡醒了就起來抱抱小汝吧,好不好”
汝意握著聶歡的手在聶歡身前趴睡了一會,這種感覺讓汝意像是回到了小時候聶歡坐在桌前包包子,而她在旁邊耍無賴的要聶歡陪她出去玩的樣子,最後鬧的累了就躺在聶歡的腿上睡著了,每一次,聶歡都拿她無可奈何,而現在,這樣的日子卻又離她好遠…好遠…
聶汝意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又輕輕的將聶歡蓋著的被子被角一點點掖好。
牽著聶歡的手說:“媽媽,小汝要回去啦,我很快很快就會再來看媽媽的”
在踏出房門前,聶汝意再一次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聶歡,暗暗下定決心,要讓聶歡有更好的療養條件。
療養院離最近的公交站台還是有些距離的,並不著急的聶汝意並沒有再次打車,況且天色還早就選擇慢慢步行到公交站,
在路邊走著走著發現前麵的草地上不知道是躺著的人還是小動物,一動不動的,聶汝意想上前查看,但心裏又有些害怕,畢竟現在周圍隻有自己一個人,
聶汝意停住思考了一會,最終還是忐忑的走過去,一邊往前走一邊不安的捏緊自己的包。
等聶汝意慢慢靠近發現是一個趴在草地上的男人,但沒有任何動靜。
聶汝意大著膽子將男人的身體翻過來,啊!聶汝意被眼前的男人嚇了一跳,身體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嚇得往後一頓。
驚呼了一聲,怕驚動了什麼又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聶汝意定了定神,觀察著眼前的男人,額頭上流下來的血已經幹涸了大半,身上也有多出擦傷,但這並沒有影響男人的絲毫美感,俊美的臉龐曲線像古希臘神話傳說中的美少年納克索斯一樣精致完美。
長長的睫毛在緊閉的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斜飛入鬢的眉毛在淩亂劉海的遮蓋下若隱若現。
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微顯飽滿的嘴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顏色,也顯得此刻失血過多的臉上有些蒼白,
聶汝意用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雖然微弱,但這也表明男人依然活著,
連忙將自己的外套撕扯成條包住男人的額頭,呼叫了幾聲先生,但男人好似沒有任何反映,
聶汝意穩住身體將男人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攬住男人不受力往下墜的身體,
聶汝意帶著男人搖搖晃晃的往前走了幾步,但她畢竟隻有165的身高,實在撐不住男人高大的身體,
聶汝意咬了咬牙,將男人拖到破舊的公交站台,打開手機想要打救護車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