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五杖為了殺雞儆猴,雖然打的那四人慘叫連連,但卻並沒有要了四人的性命。
不過當她們四人被人從刑凳上拉下來的時候,那副淒慘狼狽的模樣還是讓眾人都心上一寒。
雖然敏皇後沒有說是薑念嬌替她們求的情,但是那甄珠被人從承德宮中拖出去時,還是感激的看了一眼薑念嬌。
待那四人被拖出承德宮後,敏皇後隻又著宮裏的長侍挑選了幾名規矩本分的宮人繼續伺候趙衍楨。
而處理完此處的雜務,敏皇後自然也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薑念嬌的身上。
她在離開前,隻對薑念嬌道了一句“你隨我來。”
薑念嬌自然隻能乖乖跟上,不過她推想著敏皇後叫自己過去多半是為了昨夜的事情。
隻是眼下她倒不知要不要跟敏皇後說實話。
而在薑念嬌恍然糾結之時,敏皇後已經到了鳳宸宮,她隻在主位上落了坐,卻並沒有讓薑念嬌也跟著座下,仿佛是刻意要給她些難堪似的。
敏皇後飲了新沏的明山雪煎茶一口,半刻後方才放下手中杯盞道“昨夜你與晉王殿下去了哪裏?”
這問題果然半分也不出薑念嬌的所料,她微微抬了抬頭,本想看看敏皇後是什麼情形,不想一抬頭便看到敏皇後身後的秋婉朝她微微搖了搖頭。
這位秋婉姑娘與趙衍楨的關係一向親厚。她既然搖了頭,那定然便是讓自己不要如實說了。
可不如實說,敏皇後難道不會查嗎?
故而權衡一番之後,她隻輕聲道“回娘娘的話,昨夜我並未與晉王殿下一道,我是因見城西疫情肆虐,恰好蘇醫官求我出城探看疫情,以尋求病例,我便隨她去了,這點您若是不信,可以直接去問過蘇醫官,之後我發現此次時疫似乎並非天災,而是人為。”
聽到此處,敏皇後的神色也分明肅穆了幾分,不過此事到底事關重大,而且也非她所能管轄的區域,故而這事她隻打算提後再問。
她隻繼續問道“既然你們是去調查此事,為何又會與三殿下撞上。”
“回娘娘的話,我與三殿下也隻是路上巧遇,殿下見我與翠翹夜路獨行,便捎了我一程。”
聽了這話,秋婉似乎暗自鬆了一口氣,而敏皇後早因為薑念嬌前一個消息驚到了,倒也懶得去追究她後一個回答了。
她正要詳細問問薑念嬌關於那時疫的事,不想她還沒開口便傳來晉王到的通傳聲。
隨後不過片刻,還沒來得及換下常服的趙衍楨便大踏步走入了鳳宸宮中。
見趙衍楨到來,不止是秋婉,便是薑念嬌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敏皇後被打斷問話,心裏卻多少有些不悅。
到底是兒大不由娘,自己不過剛剛將他這未過門的媳婦提過來問幾句話,他這後腳跟便火急火燎的連衣服都沒換下便過來了。
敏皇後原以為趙衍楨多半是來給自己的媳婦求情的。
不想趙衍楨一來便一掀袍裾給敏皇後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道“兒臣昨夜私自出宮累母後擔心了,還請母後饒恕。”
敏皇後見他還知道先給自己請罪,可見眼裏還是有自己這個母親的,敏皇後當下便也順了一口氣道“你先起來說話吧。”
此時鳳宸宮的管事公公恰好過來扶他起來,趙衍楨便也順勢起了身。
敏皇後隨後問道“今日朝會可還順利?”
趙衍楨自然隻在下麵答道“還算順利。”
敏皇後也不深問此事,畢竟明麵上還是後宮不可議政,她鳳宸宮人多嘴雜,她自然也不好深問今日的局勢。
故而她隻又轉而問道“我聽你宮裏的丫鬟們說昨夜宮門落鑰之前你出宮去了,今早我又聽承平門的太監說你帶著一名女子連夜奔回承德宮。這事直鬧得整個後宮沸沸揚揚。”
不得不說這正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趙衍楨輕聲道“兒臣也是為了出門辦差事。”
“辦差事?什麼樣的差事竟要勞動監國親自去查啊?”敏皇後不無諷刺的問道。
看得出來,敏皇後是真有些動氣了。
趙衍楨隻得小聲道“母親息怒,此事事關國本,這事我不能同你說,隻能待父皇病好之後再做定奪。”
敏皇後聞言隻輕聲道“那這事可跟你舅舅商量過了?”
趙衍楨今次早吩咐了不準閑雜人等入宮,眼下倒也不怕陳家大房的過來與自己母親投訴,所以趙衍楨隻道“自然與舅舅商量過了。”
聽了趙衍楨這樣的回答,敏皇後方才眉目微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