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嬌隨後立刻便掙紮了兩下,並且她隻嚴重警告道“陸大人請你自重!”
聽到薑念嬌這話,陸知章到底還是顧忌著外麵有人的,故而他當下這才不情不願的鬆開了手。
“嬌嬌,你不必這麼激動,我隻是太想跟你在一起了。”陸知章隻低聲道了一句。
薑念嬌聽到這句話,隻覺得有些令人做嘔。
太想和她在一起了?那種互相折磨的日子,她早就過夠了,她早就想翻篇了,然而陸知章為什麼還要像是從那陰溝裏爬上來的惡鬼一樣扯著自己的腳踝往下掉。
她不想回到過去,她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可她不知道眼前的陸知章與那攻擊係統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之間又到底做了什麼交易。
故而薑念嬌雖然覺得陸知章的話令人感到惡心,她還是隻能強忍著不適道“我今日不是來找你說這些的,我問你,這香包你到底是從何處得來的?”
陸知章微微笑著看向那香包,隨後輕聲道“這當然是你送給我的。”
聽到這話,薑念嬌便也知道陸知章多半是不可能跟自己說實話了。
事實上她也沒指望陸知章會把真相告訴自己。
然而如今隻要確認了陸知章是真的記得過去的那些事情,以及他們之間沒有和解的可能後,薑念嬌便也冷了性子。
她幾乎確定了攻擊係統的人裏一定有他,至於他背後的人是誰,她雖然不清楚。
不過她想沒準那操控者也是和她所持有的係統一樣的高維度生命也不一定。
而有了這一層認知,她原本隻是打算與陸知章一別兩寬的心思便也被徹底打消。
若他當真不仁,便也別怪她不義。
……
東市名喚小春山的胭脂鋪子裏隻一如繼往的生意火爆。
“老板,你們這兒有沒有石榴花染就的胭脂?”一名少女隻對蘭玦出言詢問道。
正在忙著與他人推銷自己手中胭脂的蘭玦當下自然忙不過來,他隻笑著道“應當是有的,我讓夥計幫你去找找!客人還請您稍微等片刻。”
說完這話,他便喚了剛從自己身邊走過的夥計道“你去庫房裏找一找看看還有沒有石榴花染的胭脂。”
那夥計得了吩咐自然很快便去了庫房,之後那夥計在用鑰匙打開庫房的大門後隻覺得一陣煙塵撲來,這裏久無人至,堆滿了雜物,夥計在推開門時,隻還忍不住咳嗽了一陣。
他隻一邊用手扇著灰塵,一邊往內室的某處貨架走了過去。
那貨架之上自然便堆滿了許多其他胭脂的存貨。
夥計隻順著最上頭的胭脂一架架的往下找去。
最後一番搜尋,他隻很快便在最底下一個犄角旮旯的角落裏,尋到一盒石榴花胭脂。
他吹了吹胭脂盒子上的灰塵,隨後又想順手找個什麼物品將這盒子上的灰塵擦幹淨。
不想視線一番梭尋之下,他卻是在這貨架底部的縫隙裏發現一塊軟白布料。
他當即便將那布料隨手扯了出來。
倒不想那布料被扯出來後,卻原來是一個香囊。
那香囊摸起來涼涼滑滑的,白色的緞麵之上正繡著雲紋蝴蝶,而且將那香包取用過來,他隻還能聞到一股清甜的梔子花的香氣。
當是時,若是薑念嬌亦或者蘭玦看到了這款與之一模一樣的香包。他們一定會忍不住懷疑這香包的來曆。
然而隻可惜他們倆誰也不在。
而且那夥計見這香包實在漂亮,看麵料便覺不菲,當下他倒舍不得用這香包擦胭脂盒子了。
他想著便是將這香包留給自己新娶的媳婦兒,定然也能哄得媳婦兒高興。
故而他在猶豫之後,還是將那香包放入了自己的懷裏,之後他見眼下實在尋不來幹淨的布料,便隻用自己的外衫將那胭脂盒子的表麵擦幹淨。
隨後他便捧著胭脂盒子去交差了。
而及至宵禁之前,那夥計便拎著一壺小酒與一些下酒菜,歡歡喜喜的入了清平巷一處低矮的住房裏,叩響了住房的門環。
那住房的女主人聽到門環聲響,自然喚了一聲“誰呀。”
直到那夥計笑嘻嘻道“娘子,除了我還能是誰啊。”
那屋裏的青年女子方才卸下栓門的木棍,將院落的大門露出一道縫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