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爾自然不會信赫廉的話,畢竟諾娘從以前就是個溫柔性子,怎麼可能跟這臭小子一樣動不動就出口傷人啊。
故而在赫廉這話之後,鐵木爾反而隻有意貼著諾娘座近了一些。
一看鐵木爾這厚顏無恥的舉動,赫廉差點氣的沒直接動手。
故而他轉身對張麗錦用邕地語道了一句“諾娘,我與將軍有話要說,你還是坐我旁邊的位置吧。”
諾娘聞言自然配合的點了點頭,一見諾娘起身,鐵木爾一著急立馬用羌漠語問道“諾娘,你這是要去哪兒呢?”
諾娘聽不懂他的話,不過她還是微笑著朝鐵木爾點了點頭。
隨後鐵木爾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原本坐在中間的諾娘被赫廉這臭小子安排到他自己旁邊去了。
他立刻瞪了赫廉一眼,不想這俊俏的青年卻是立刻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了鐵木爾一眼。
鐵木爾自然明白,剛才諾娘換座一定是他的意思,隻可惜自己不會說邕地語,也聽不懂邕地語,眼下他倒是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不過鐵木爾這人倒是總能在劣境裏找到一絲安慰。
比如現在他雖然離諾娘遠了,可是諾娘換座之後,隻正好與自己相對而座,他一抬頭便能看到諾娘豈不也是美事一樁。
鐵木爾當下正美著呢,一邊吃飯,一邊看一眼諾娘。
不想他這舉動隻又招來了赫廉的不滿,他立刻出言諷刺道“諾娘臉上沒菜,將軍用不著吃一口飯,看一眼諾娘。”
鐵木爾立刻道了一句“你小子懂什麼,這叫秀色可餐。”
聽到這話,赫廉臉色又是一黑,他隨後隻對外麵喊了一句“來人!給我拿一條麵巾過來!”
聽到赫廉的呼喚,雖然大家都不知道這位殿下用餐途中為何要取麵巾,不過親兵們也不是多話的性子,在聽到赫廉的吩咐後,很快便有一名親兵從外麵拿了一條麵巾過來。
赫廉從親兵手中拿到那麵巾之後,便直接將麵巾遞到了鐵木爾麵前,他冷冷道了一句“你給我把眼睛蒙上。”
鐵木爾聞言隻是一臉莫名其妙,他出言反問道“我為什麼要蒙上麵巾?”
“你管為什麼,這裏是我的營帳,你就得遵守我的規矩!”赫廉臉臭的道了一句。
然而鐵木爾卻隻是以為赫廉是在鬧小孩子脾氣,他隻笑道“殿下,您這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咱們幹嘛還玩這幼稚的遊戲。”
然而鐵木爾的話音不過剛落,赫廉便一把扭過鐵木爾的手腕,隨後趁其不備強行將那麵巾蒙到了鐵木爾的眼睛上。
鐵木爾自然也立刻出手反抗,隻可惜從前小的時候,他還能將赫廉這小狼崽子扔來拋去,然而如今他卻是根本打不過這臭小子了。
他見鐵木爾反抗,便立刻出手製止住了鐵木爾,倒沒想到鐵木爾看起來也是挺精壯的一個漢子,然而此刻他在赫廉的壓製之下,竟是半分也動彈不得
反而是赫廉,因為這張過於秀麗無瑕的臉龐,隻讓人看起來像是個誰也打不過的小白臉。可真正動起手來,他卻是輕鬆壓製住了鐵木爾
而且壓製住鐵木爾後,他隻又出言威脅鐵木爾道“你要是敢摘掉麵巾,就立刻從我這裏出去!”
對於壓製在自己身上的赫廉,鐵木爾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行了,行了,我不跟你鬧了。你年紀小,我讓著你還不成?”
聽到這話,赫廉方才鬆開了對鐵木爾的鉗製。
不過鐵木爾因為視線受阻,在起身之後,他隻又下意識想去扯那麵巾,赫廉便提醒似的,輕咳了一聲。
鐵木爾隻能放下了手中的麵巾。
隨後他隻宛如摸瞎的盲人,摸著自己桌上的飯碗。
張麗錦見鐵木爾這般,不免奇怪的問道“殿下,你們這是做什麼,你為何要讓他係上這麵巾。”
赫廉見張麗錦問詢,便隻是輕笑著道“諾娘不必擔心,這是我們的日常訓練,為了在被敵軍偷襲後來還能保持著戰鬥力,我們經常這樣訓練士兵。”
這話自然是赫廉瞎編的,他真正抓著鐵木爾戴麵巾的理由,也不過是因為鐵木爾的那句秀色可餐,以及不停的盯著諾娘偷看的緣故。
而現在鐵木爾眼也蒙了,人也離諾娘遠了許多,赫廉方才覺得微微消解心頭之恨。
張麗錦聞言隻笑著道“你這出的都是什麼點子,這樣訓練真的有效果嗎?”
赫廉亦是溫柔的看著張麗錦,他輕聲道“當然有效,怎麼?諾娘想試試?”
張麗錦聞言卻是立刻搖了搖頭“我不行,倒是殿下之前也這麼訓練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