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傅思然的說法,那老伯也沒有一絲懷疑,畢竟這種遊方術士並不少見,而且他們也確實會些醫術。
之後二人一路寒暄,一路往前走,很快傅思然便與那老伯走到了他在城郊野外的家中。
這裏說是一處村落,實際上也隻得幾戶人家零零星星散布在山野四周。而這其中幾乎每一戶都隔著數十裏路的距離。
這老伯家便在其中一座山腳下,而他家的院子正是以土磚為底,茅草為蓋,竹籬笆做院牆,看起來正是再尋常不過的小院落。
隻是那竹籬笆上正牽著些牽牛花藤,紫白相間的喇叭花點綴著水晶一般的朝露,映著朝陽倒是也給這再普通不過的農家小院裏增添了幾分盎然生機。
老伯推開了竹籬笆院門,隨後立刻便有一隻黃色的雜毛小土狗對著老伯飛撲而來。
那老伯隻是摸了摸小狗的頭,小狗撒嬌了一陣,方才跑到傅思然身邊,或許是因為傅思然與老伯一同過來的原因,小狗兒從頭到尾都沒有對著傅思然嚷叫,它隻是湊到傅思然的身邊仔細嗅了嗅傅思然的氣味,隨後便自己跑開了。
那老伯用鑰匙打開了自己堂屋的大門,隨後便搬了一條小凳示意傅思然坐下。
傅思然隻也道了一聲謝,隨後便直接坐在了凳子上,而那老伯則是轉身往裏屋裏去了。
不過片刻,他便端了一杯茶水遞給傅思然。
“咱們屋裏沒什麼好招待的,還望先生多多見諒。”
傅思然立刻笑著回道“老伯說的哪裏話,口渴之時能得一杯水,便如人在饑餓之時能得一口飯一般。我該謝謝老伯才是!”
話音落下,他隨後隻又將目光落在了對方的腿腳之上,隨後他隻出言道了一句“對了,老伯,我看你這腿腳也不靈便,不知可曾看過大夫?”
一聽這話,那老伯隻立刻道了一句“我這腿腳是前日搬石頭的時候不小心砸了腳,不小心傷成這樣的,莊稼人這般正常的很。用不了幾天大概就會好了吧。”
很顯然這老伯也是個舍不得的,他怕要出醫藥費,倒是不肯去看大夫。
傅思然自然也瞧出了他的心思,他隻是笑著道了一句“老伯,我這反正也在此喝茶,這也是一個緣分不如便給你瞧瞧這傷腿吧?”
隨後他隻又道了一句“您放心,我不收錢,隻是用藥可能得需要你們自己去采用。”
聽到不收錢,那老伯明顯動心了,不過他仍是不好意思的推辭道“那怎麼好意思?”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這不也喝了你的茶嗎?”
說完這話,那傅思然便開始給老伯瞧起了被掰傷的腳。
他開口問了一句“你家有酒嗎?”
老伯點了點頭,隨後隻喚了一句“翠花!你過來給我弄點酒來。”
聽到自己阿耶的呼喚,裏屋隻傳來女子的應聲,隨後不過片刻一個生的嫋嫋婷婷的年輕女子拿著一瓶米酒從裏屋走了出來。
那女子隻將瓶子遞給了傅思然。
傅思然接過瓶子倒了小半碗米酒,隨後他先是含了一口白酒,隨後他又將米酒給老伯噴在了腳踝處,緊接著他便動手抓著腳便是一掰,隨著哢擦一聲響,那腳踝的骨頭便被掰正了。
老伯起先還覺得一陣鑽心劇痛,等疼痛過後,他便覺得自己的腳踝明顯輕鬆了不少。
隨後傅思然又對老伯道了一句“這腳踝雖然正好骨了,可是你腳上的傷也還需要用藥,你們要是有錢可以自己去抓藥,沒錢的話,也可以去附近找藥,反正這些藥都是附近山上就有的現成藥材。”
一聽傅思然說是現成就有的藥材,老伯明顯動心了“不知是哪些藥材?”
傅思然聞言立刻便道“你先用60度白酒8兩,配以朝天椒1兩,再用土鹽1兩。將其分別裝入瓶中,待浸泡三到七天後便可拿來外用。每次大概塗抹十分鍾的樣子。”
聽到傅思然的說法,那老伯自然又是一通感謝。
而傅思然在給老伯用完藥後,老伯自然也不好意思平白占對方的便宜故而他隻在隨後有對傅思然道了一句“先生,今日多虧了你,我這腿腳才能好,不如這樣好了,先生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在我這裏用過飯後再走罷?”
傅思然聽了這話卻是連連擺手“那怎麼好意思?老伯您這實在是太客氣了!”
老伯卻是立刻道“這算什麼客氣!你這話說的也實在太見外了。您幫我治好了腿,我請你吃頓飯有什麼要緊的!”
架不住老伯的熱情挽留,傅思然隻好出言應道“既然老伯都這樣說了,那我便多謝老伯了。”
之後沒過多久那老伯的妻子便也從田地裏拖回來一些黃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