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前溫婉的一張臉上如今滿是狠意與恨意難消,甚至那眼神之中似乎還揉雜了野心與瘋狂。
這樣的一張臉,誰還能想到她是當年那個京城第一貴女,是任何官家太太見了都要讚一句好閨秀的存在呢。
如今雖然薑念嬌已經認出了對方就是京城第一名門閨秀的陳燕蓉。
可顯然此刻根本就不是什麼熟人相認的好時機。
她冷冷看著薑念嬌,眉眼之間都是冷峻與殘酷。
而且她剛才的話,分明就是大有要置薑念嬌於死地的意味。
看著這個來者不善的老熟人,薑念嬌唇角微微勾起“我道是什麼人,原來是陳大小姐。說起來我與陳大小姐也是許久未見了呢。原來大小姐原來在此處高就啊。”
聽著薑念嬌這薄薄的一張唇,笑顏如花的吐出這樣一些字詞,她便知道薑念嬌是在諷刺自己。
陳燕蓉自然也不甘示弱“我在何處高就,用不著你來想,你要真有這閑工夫,不如想想自己會落得什麼下場吧?”
薑念嬌聞言卻隻是淡定自若道“什麼下場?左右不過是一個死字罷了。”
看著薑念嬌在這種情形之下居然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陳燕蓉明顯感覺到了不爽。
然而對於薑念嬌來說,前世經曆過的那些事,與今生遇到的事對比,今生的這些事倒都不算什麼大事了。
“你就嘴硬吧!死字輕飄飄,親生經曆時自會有你受的。”陳燕蓉此時隻也不免諷刺了薑念嬌一句死鴨子嘴硬。
然而薑念嬌卻是道“死確實不可怕,無非是被人殺或者自殺。被人殺確實有些血腥,也有些痛苦。”
說這句話的時候,原本還沒有動作的薑念嬌卻是突然將袖中的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一看到她這動作,所有人都嚇得愣住了,其中那黑衣右護法更似乎是想出手去救薑念嬌。
而翠翹他們更是被嚇得一個勁勸薑念嬌不要傷了自己。
對於他們的勸阻,薑念嬌隻讓他們別管自己。
於此同時,薑念嬌自然將那黑衣人的那絲行動看在了眼裏,她眼中閃過一絲算計成功的笑容。
不過她嘴上卻還是得對著黑衣右護法道了一句“右護法,我知道你們是想要活口,我今日就在這裏,插翅難飛,但我不能選擇怎麼活,可我能選擇怎麼死。”
“您要是願意配合我,我自然也是願意配合你們的。”
聽到薑念嬌這話,陳燕蓉隻立刻道了一句“這就刀架脖子上了?怎麼這還演上了?”
隨後她隻又立刻出言勸著右護法道“你別被她唬住了,她就是假把式,那這東西嚇唬你呢?”
聽到陳燕蓉處處與自己做對,薑念嬌也不免萌生了一絲恨意,她麵上卻是淡定自若的對陳燕蓉回了一句“陳大小姐,當年你全家被殺的時候,就你逃過了一劫,你可以為了活命做低伏小,可不代表人人都能有你這樣的身段。”
聽到這話,陳燕蓉自然知道薑念嬌是在諷刺自己的過往,那些過往,她也覺得十分不堪,故而聽到她這話,她果然是有些動了火氣的。
隻可惜薑念嬌並不打算與她過多在口舌上起紛爭,她算是看清楚了,今日這裏主要的決策人還是那個黑衣女人,陳燕蓉頂多不過是個說客謀士之類的角色。
所以隻要自己拿捏住黑衣女,陳燕蓉就是再怎麼叫囂也沒用。
故而薑念嬌隨後隻又立刻轉移目標看向那黑衣女道“您當然大可以賭我會不會動手,我輸了,不過是隨你回去。可我若是贏了,你的任務可就完不成了,那時你的主人該對你有多失望呢,與其兩敗俱傷,咱們何不來個雙贏?”
右護法此時看著刀架在脖子上的薑念嬌自然不敢再打賭,故而,她連忙問道“你想要我們怎麼配合?”
薑念嬌帶些蠱惑意味回答道“我說的很簡單,就是我剛才的請求,你放了我身邊的無辜之人。我乖乖跟你走!怎麼樣?”
聽到薑念嬌這話,那陳燕蓉還要勸阻那右護法不要答應薑念嬌的話,然而那右護法在最後還是答應了薑念嬌的請求。
她隻在最後對薑念嬌道了一句“好!我答應你,放他們走!”
此時一聽到右護法的話,陳燕蓉果然立刻開始勸說那右護法不要答應薑念嬌的請求,隻可惜薑念嬌脖子上的匕首比陳燕蓉的嘴有說服力多了。
而且那右護法與薑念嬌又沒有仇怨,那些人如今對自己也沒什麼用,如果能用放棄這些人換得薑念嬌的配合,這無疑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至於這些人回去通知趙衍楨救人,因為他們本來也是要派人去通知趙衍楨來救人的,所以放了他們,自己這邊還能省下一個送信的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