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雍帝突然的反省,大太監可不敢亂說話,他隻討好的笑哄道“陛下怎麼會有錯呢,這天下父子哪有不拌嘴的,等以後太子便會知道您的用心良苦了。”
這大太監倒是會說話,他這話倒是隻將父子二人的政見不和說成了不過是父子間的小摩擦。
然而這無功無過的說話藝術,在平日裏或許能讓人錦上添花,可在此刻,這話顯然並不是雍帝想要聽得話。
而雍帝也終於發現這承安到底隻是個奴仆,奴仆要做的隻是讓主人開心,而有了開心作為主要目的,那些說真話的性質便注定與他們無關了。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人聽了真話會高興。
意識到了大太監不是個合適的談伴,他隻揮了揮手示意對方下去。
那承安下去之後,雍帝便一個人在內室裏清靜了下去。
也是在這一刻,他方才發現自己當年其實還是下了一步錯誤的棋。
當年陳家勢大,在他之前其實就有一任帝王登位不過一個月,便被陳家聯合著太後將人給廢了。
而他當時作為一個早被貶為庶民的平民皇孫,能登位便是依靠著陳家,故而為了生存,他對陳家也隻有虛與委蛇。
故而即使被陳家塞了個女兒給自己當妻子,他也無從反抗,即使原配被殺,他也不敢追究。
而且為了能讓後來投親的趙誠遠順利長大,他不敢太過親近趙誠遠,不過關於扶養趙誠遠的人選,他卻還是有好好挑選的,他隻將趙誠遠安排給了毓賢妃來養。
畢竟毓賢妃足夠賢良,家風也正,而且高家又是自己的勢力,然而如今看來他這明顯也是走了一步臭棋。
毓賢妃的家風確實正,她沒有虧待過趙誠遠,她也確實給趙誠遠安排了名家來學習,然而趙誠遠學了所有對外能宣之於口的仁義,卻並沒有學會那最該學習的帝王之術。
如今他的心性已定,再要學這些,恐怕還得是他自己栽了大跟頭才會反思。
故而如今若讓趙誠遠這樣登位,來日少不得會動蕩不安。
而這天下局勢說白了從來也不是一兩方的勢力說了算。
隻可惜人生從來都是落子無悔的。
而讓另一個人選登位,雖然在某一刻他不是沒有想過對方,可是想到對方的來曆,他卻還是停止了這個念頭。
……
京城的局勢趙衍楨自然是不知道的,或者說他知道了,可他卻也並不在意。
他帶著薑念嬌從那幽冥府逃出來後,隨後他們這一行人便立刻全都往耒陽城而去。
然而還沒等到他們進入耒陽城,便聽那官道路上正是一片喧嘩之聲。
當下有孩童大哭著尋找親人的聲音,也有人臨死慘叫的聲音。
聽到那刺耳的聲音,趙衍楨的車隊自然停止了前進,於此同時,趙衍楨不禁掀開了簾子問了身邊人一句“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麵對趙衍楨的問詢,侍衛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見這道上突然響起一個興奮的粗嗓男人的聲音“這裏還有一輛馬車!”
一聽這話,立刻道上便又躥出了幾名粗壯漢子,他們穿著短打大褂,手持大刀,一臉橫肉,一看這模樣想來他們這些人便應當是山匪了吧。
隻是眾人顯然也沒有想到在趙衍楨大力剿匪之後,這群山匪們居然還敢如此囂張。
而山匪們很快也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趙衍楨的猜測,隻不過他們顯然比以往還要凶殘。
從前他們打劫隻求財,不做命案。
然而如今的他們卻是不但求財,還做命案。
他們一看到這一輛馬車不過這麼一點人,而且裏麵似乎還坐著一個美嬌娘,想到這裏他們便更為興奮了。
隨後其中為首的山匪便立刻一揮手示意其他嘍囉們趕緊給他上,這些山匪們看他們衣著隻當對方是普通的商人,卻完全低估了他們這些人的身手。
故而在他一揮手之後,那些人隻立刻便往前方撲了過去。
然而很顯然他們還是嚴重低估了暗衛們的動手能力,當下這裏雖然隻有五名暗衛,然而用這些暗衛對付這些山匪卻是綽綽有餘的。
可山匪不這麼想,他覺得自己十幾名大漢對付八個人,其中還有兩名是女子,這點戰鬥力是完全夠用的。
故而他們一點也不害怕的揮舞著大刀便朝趙衍楨的方向衝了過去。
然而還沒等他們衝到馬車前,那五名暗衛便已經迎難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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