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朱月武的威脅,朱讚郇隻也回敬道“這倒用不著二弟擔心,畢竟我可不像你。虧心事做多了,夜路小心遇到鬼。”
朱月武此時也無心與朱讚郇繼續糾纏,畢竟他在這裏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故而他在隨後隻黑沉著一張臉便匆匆離開了。
看著朱月武離開之後,朱讚郇也沒有立刻行動,他隻是讓自己身邊的小廝跟著出去探看,直到確定朱月武是真的已經離開了。朱讚郇方才與沈芳慧一起去到了放雜物的屋子裏。
那屋子裏並不像其他地方一般一目了然,這裏麵堆滿了各種柴禾,以及一些平時閑置不用的東西,比如一張爛了一條腿的紫檀木桌,比如一條去了漆麵的紅木長凳。這些東西堆積在一處,隻讓這個屋子看起來格外的雜亂,加之這間屋子裏的光線不好,而且他們還沒有窗戶,所以這便更顯得此處像是一個藏汙納垢之所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般,這地方想要藏身也是十分方便的。
朱讚郇進入內室後,便立刻吩咐身邊的人趕緊將這些雜物都一一清理搬開了。
等到此處已經沒有雜物了,他方才示意其他人將一處青石地板輕輕揭開。
隨後一個可容納一人入身,黑黢黢的洞口便呈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朱讚郇隻對底下的人咳嗽了一聲,隨後那底下便搬來了一條長梯。
朱讚郇之後便順著這長梯進入了洞口。
看著進入洞口的朱讚郇,沈芳慧隻覺得很是好奇,自己在這屋子裏住了這麼久,卻都不知道這裏原來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所以在朱讚郇下去之後,她隻也立刻跟著爬了下去。喵喵尒説
到了底下,她方才發現這洞口原來不是自己想的那種地窖。
這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洞府了,隻見那石壁處的幾個燈台上正放著雞蛋大小的夜明珠,這些夜明珠的光亮雖然來的不如火把的光亮明亮,但當人適應了黑暗,在這夜明珠的照耀下,這種光亮倒也能讓人看清楚屋子裏的構造。
這裏簡單的很,卻也一應俱全,這裏有石頭做的各種家具,甚至還有儲物櫃和酒壇。
往儲物櫃裏翻開,人們隻也能看到那儲物櫃裏放滿了各種食材和一些創傷藥物。
當下吳承衛便被安置在一張石床之上,於此同時剛才扶他下來的一名青年則正在為他一邊拔箭一邊處理傷口。
吳承衛的臉色分明一片蒼白,有時候疼得受不住了,他還會無意識的悶哼一聲。
而那石床之上更是染滿了男人身上的鮮血。
沈芳慧一看到這樣的吳承衛便覺得心口一陣疼痛,她當下自然是主動走到吳承衛的身邊。並且她隻立刻下意識的握住了吳承衛的手。
另一邊的朱讚郇自然看到了沈芳慧這樣的舉止,看到這一幕若說他心中還能毫無波動,那顯然是根本不可能的。
隻是在此時此刻他也不好指責什麼,畢竟沈芳慧會遭遇這樣的對待,正是因為她與自己是一起的。
而在她遭遇這些劫難的時候,他也沒能及時出現在她的麵前,如果當時這人沒有出現,那他想自己到來的時候,沈芳慧多半要麼已經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了,要麼便是被大火無情的焚燒了。
所以自己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她惦記擔心著另一個男人。
眼下看著沈芳慧這副模樣,朱讚郇隻覺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跟著碎成了一塊又一塊。
不過朱讚郇到底也不敢久留,在沈芳慧還不明白自己此刻的行為代表著什麼得時候,朱讚郇隻突然提醒著沈芳慧道“慧娘,我們在這裏的時間已經停留的夠久了,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趕緊離開這裏了?不然我怕地麵的形勢不好控製,畢竟這朱府上下都是他的眼線。我怕我們待的時間太久,引起他的疑心,暴露了此處。”
沈芳慧聽到朱讚郇開口,方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她隨後終於放開了吳承衛的手。
不過即使如此,她仍舊是對吳承衛依依不舍。
那在幫吳承衛處理傷口的男人隻也不得不抬頭對沈芳慧道“陸小姐,你放心吧,我們會幫你處理好他的傷口的。”
於此同時朱讚郇隻也終於主動伸手握住了沈芳慧的手。
如果是從前,他從來也不會做出這種主動的事情來。
可此刻他卻感覺自己似乎在實實在在的失去沈芳慧。
所以他隻想在徹底失去沈芳慧的時候進行一些挽留。
畢竟感情之中,沒有勝算的人是沒資格傲嬌的。
沈芳慧顯然對於朱讚郇主動牽自己的手這件事顯然也十分意外。所以在朱讚郇牽著自己手的時候,她隻驚訝的看了一眼朱讚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