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叫人帶她進來。”顧習凜點了點頭,收斂起那副危險的氣場。
錦千晨見狀,福了福身:“那妾身就不打擾王爺風花雪月了,先行告退。”
京城第一樓花滿樓頭牌薰衣,眼高於頂,多少王工大臣有意示好,都不屑一顧,偏偏對顧習凜情有獨鍾,熱情得很,想必若不是因為身份,顧習凜早就娶了薰衣進門。
顧習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把按住她的脖子,拉著她向後退,退到一顆老樹前,一隻手頂在她身後的樹幹上,把她牢牢禁在自己的手臂間,在外人看來,便是錦千晨被顧習凜整個人圈在懷裏。
譬如玉成,在一旁看的艱難地吞了吞口水。
“王妃最好記得本王今日說過的話。”顧習凜湊近她的耳邊,動作曖昧,說出的話卻清明得很。
說完,他突然起身,高大的身形離開錦千晨,之前的壓迫感瞬間消失。
不再看錦千晨一眼,他轉身離去。
錦千晨卻靠在樹幹旁,半晌沒有動彈,伸手撫了撫還帶著痛感的脖子,歎了口氣。
剛才顧習凜掐她脖子那一下是用了幾分力道的,若是再重幾分,她今日恐怕就交待在這裏了。
若說顧習凜是因為她帶了個男人進府而吃醋動怒,錦千晨是不信的,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桃花眼在錦千晨麵前一晃而過,錦千晨歎息一聲,怕是顧習凜看穿了她打算有所動作的事情吧。
“我道是誰家的姑娘在此長籲短歎,仔細一瞧,竟是我們的王妃啊。”正在出神,身後一道嬌滴滴地聲音響起。
錦千晨怔了怔,偏頭看去,瞬間恢複了平日的端莊沉穩,衝來人點了點頭:“夏側妃。”
“妾身隔著遠遠就瞧見王妃姐姐滿臉愁雲,怎麼,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夏側妃嘴裏問著關切的話,可是臉上卻是半點關切的意思都沒有,巴不得錦千晨有煩心事一樣。
聞言,錦千晨勾了勾唇,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道:“是啊,剛才聽下人提起,薰衣姑娘來府中找王爺敘舊了,本宮想著薰衣姑娘國色天香,卻一直沒能見上一麵,這才憂思忡忡。”
說罷,也不管夏側妃的反應,又道:“若沒有別的事,本宮就先行一步了。”再不管其他,轉身便離去。
望著錦千晨走遠的背影,夏側妃臉上終是再不偽裝,猙獰了起來,氣的一跺腳:“那個小浪蹄子,平日裏素與王爺糾纏不清,我也都忍了,現在她居然還敢來府上,簡直是欺人太甚!”
……
睿王府的書房內。
“主上。”薰衣收起了在外麵那副風情萬種的樣子,恭恭敬敬地對顧習凜拱了拱手。
顧習凜端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嘴邊小啜一口,複又放下,這才看向薰衣,問道:“可是出什麼事了?”
往日若是有什麼事,薰衣都會派人給他捎個口信,他便會親自去花滿樓一趟,這還是薰衣頭一回連口信都沒捎給他,擅自來這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