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沉從房間裏出來,看著下麵的場景,默然無聲。魏夫人看到魏東沉的時候,不經意般的退卻一步。
待魏東沉從他專用的樓梯緩慢的滑著輪椅下來以後,魏夫人恢複了神色:“我隻是教訓一下沐暖陽,你沒意見吧?”
魏東沉根本不為之所動:“沐暖陽嫁進來,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媽教訓就是了。”
“大哥,你可看看你的好媳婦,連我都敢打,我媽要是不打她,她會更加的猖狂!”魏瀟瀟惡狠狠的說道,這下可好,眾人全部都來討伐沐暖陽!
“沐暖陽,這是我的妹妹。你家裏難道沒有教養嗎?媽,那你就來給沐暖陽好好上一課好了,讓她本分一點。”
一句話,就道明自己的立場,是站在魏夫人這邊的,對自己的妻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袒護之心。
魏夫人看著魏東沉,也就順著魏東沉的台階下來了。
臉上不動聲色,坐了下來:“既然東沉都這麼說了,那就按照家法來做吧,沐暖陽,做魏家媳婦可不是那麼好做的。”
果不其然,魏夫人真的是狠心,諾大的一個酒窖全部都交給了沐暖陽一個人來做,那種保存至久的今天就要從冰庫裏全部移放到酒窖裏,沐暖陽就被禁錮在這裏,更何況酒窖還那麼大,都是魏海喜歡收藏的。
魏夫人還下了命令,全部歸好類,並且擺放整齊,下午四點就會來驗工,不允許有任何幫助。
沐暖陽什麼也沒說,讓幹就去幹了,否則這件事根本就不會善罷甘休的。
魏東沉坐在輪椅上,魏瀟瀟坐在沙發上,看著沐暖陽好生痛快,吃著削好的蘋果:“大哥,我們可給你好好教訓沐暖陽,她根本就不配呆在魏家裏。”
他看著魏瀟瀟,臉上醜陋的傷疤,自嘲的一笑:“瀟瀟,我這個樣子能有人嫁給我,實屬不易,但是我也不需要,她若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們教訓就是。”
魏瀟瀟挑了挑眉:“我本來就看她不順眼,自然是要整她的。”
魏東沉何嚐不自知,傭人將早餐弄好以後,魏東沉今天也在餐桌上吃了飯,沐暖陽自然是沒有這個命了,她隻能在酒窖裏待著。
“東沉,今天怎麼想著下來吃了?”魏夫人坐在主座上,就足以看出魏夫人的地位,嚴格意義上來說,魏夫人的權勢甚至是超過了魏海的,但魏海卻有著最後繼承人的權利。
魏東沉並沒有怎麼吃,向來陰鬱的脾氣,就算在魏夫人麵前,也不會有所收斂:“今早起來太吵。”
魏夫人頓了頓,忙接過話頭:“以後都會盡量小聲點的,東沉,這個妻子,你若是不喜歡,可以…”
魏東沉心裏冷笑著,魏夫人卻看著魏東沉,滿目瘡痍,在露出微笑的時候整個傷疤都是猙獰的。
魏夫人已經確定自己是吃不下去飯了,魏瀟瀟沒有忍住就將口中的飯吐了出來。
魏夫人似乎有些不滿:“瀟瀟!”
“媽,我真的忍不住!不行,我要吐了。”直接跑到了洗手間,就要吐了出來。
魏東沉自嘲了一聲:“每次瀟瀟都被嚇住,都是我的錯。”
魏夫人在魏東沉的麵前,不會有那麼多的臉色,那種維持的和平,可是魏夫人還是沉了聲音:“既然知道自己這樣,以後就少出來露麵好了,在自己的房間裏,在自己的世界裏呆著多好,為什麼還要出來嚇到別人呢?”
“是,媽媽,這次是我的錯。”他扔下這麼一句,轉動著輪椅就向樓上走去,沒有在回頭。
而沐暖陽這邊,沐暖陽搬著一個個的酒瓶子,82年的拉菲?果然是富人家,比家裏的資產名貴到一定程度,沐暖陽不敢擔待,即使到了中午,都沒有人來給送飯的,是要餓死算了。
沐暖陽感覺自己的身心疲累,魏瀟瀟中午的時候果然又來看沐暖陽了,倚靠在門間環抱著胸。
“沐暖陽,你別耍小聰明,下午四點必須將這裏收拾好,這些可都是爸爸最喜歡的,你若是打碎了一瓶,後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魏瀟瀟跺了跺腳:“沐暖陽,你別以為這些就夠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少在那裏說風涼話。”沐暖陽回答著,還有什麼,一起都來就好了?她還怕什麼。
“我一定會把你趕出魏家的,”魏瀟瀟突然滿臉惡意的笑著。
“為什麼,魏瀟瀟,我很奇怪,我看你好像也不是很喜歡你大哥吧,既然這樣,與我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你不喜歡你大哥,你卻趕不走你大哥,所以千方百計來趕走我?”